“李玉，退下！”
皇上大手一挥，李玉识趣的退下，皇上上前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高曦月。
高曦月听到皇上来了，却将手中的枕头抱得更紧，她贴近了枕头，侧耳听着，喃喃自语：“你说什么？”
“你喊皇阿玛？”
“对，这就是皇阿玛。”
“你的皇阿玛他腹有诗书，他是我们大清的第一巴图鲁，你以后长大了，你也会好好的。”
“额娘会请你皇阿玛教你骑马，射箭。”
“什么？”
“你不喜欢骑马，射箭？”
“那也没事，额娘到时候便让你玩耍，额娘只希望你好好的。”
看到这一幕，皇上的心中浮现了巨大的震撼，他上前拨动了高曦月散落在鬓边的头发，唤了一声：“曦月！”
高曦月从这语气中回神，她看向皇上，惊讶道：“皇上，您来了？”
复又将手中的枕头塞入了皇上的手中，憨笑着：“皇上，你看咱们的孩子好不好看？”
“你看这眉毛，这鼻子，是不是像极了你？”
她又想起什么，带着哭腔，一把抢过枕头，在咸福宫内室乱跑，边跑边喊道：“不要抢我的孩子，不要抢我的孩子。”
“我没有害毓贤皇贵妃！”
“我没有害娴贵妃！”
“我没有！”
皇上看了许久，才走出咸福宫内室，李玉跟在皇上的身后，一路久久无言。
许久，他才出声道：“李玉！”
“伺候慧贵妃的宫女呢？”
“回皇上的话，伺候慧贵妃的宫女也跟着发了急病，太医来诊断也说不出个一二来，说这宫女气急攻心，有羊癫疯之症。”
羊癫疯？皇上狐疑的看了一眼：“茉心人呢？”
当小太监将茉心从一旁的耳房中带到了皇上的跟前，茉心揪着头发痴傻的笑着。
“刚才可有谁来过咸福宫？”
“回皇上的话，是皇后娘娘，奴才们在外室只听到皇后娘娘一声惊呼，随即好言好语的劝慰着贵妃娘娘。”
皇后？
皇上心中疑窦丛生，此时却没有证据指向皇后，仅凭着猜测却定不了皇后的罪过，随即他说道：
“羊癫疯之状，送回高府便是。。”
“将咸福宫中的事情和高府说上一说。”
皇上沉下了眸子，咸福宫的事情，高府知晓，端看高府如何做了。若死了一个女儿高府只当无事，这高府和富察氏一族看来早早勾结了起来。
“李玉！”
“在。”
“好些照料着慧贵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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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中，海兰正坐在如懿的榻前，如懿看着海兰魂不守舍的样子，视若无睹。
海兰逼死了纯妃，居然能下这般狠手，她看着海兰，也不想过多与之说话。
海兰此时并不为腹中孩子易主而神伤，也不为苏绿筠的死而感到抱歉。
让她难过的是，姐姐已经好几天不理她了。
如懿心中难过，伤神，惢心上前劝慰海兰道：“主儿，您先回去罢。”
“娘娘这里有奴婢在呢！”
海兰失魂落魄的出了延禧宫内室，回头看了又看如懿，她知道如懿心善，忍不住出声道：“后日便是纯惠皇贵妃出殡了。”
这一句话勾起如懿的话语，她随后说道：“我在坐月子，出不去。”
“你去多给纯惠皇贵妃吊唁一番罢。”
“嗯，”
海兰欣喜若狂又多说了几句：“姐姐放心，我会的。”
“姐姐，我真是无心的。”
“我这些日子想了许多，打听了一番，我那日追可心的时候，可心去过永寿宫。”
“永寿宫的卫贵人心机深沉，说不定是她和可心说了些什么。”
永寿宫？卫嬿婉？
如懿怔愣，又想起卫嬿婉辜负凌云彻，一路向上爬，这样的人，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抿了抿唇，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海兰笑着从延禧宫内室出来，姐姐终于和自己说话了。
苏绿筠出殡当天，十分冷清，咸福宫的高曦月得了疯病，来不了。
延禧宫的如懿坐小月子，来不了。
婉嫔看着这空荡的灵堂，心也跟着空落落的，从前钟粹宫冷清，好歹有个人气。
海兰来吊唁的时候，婉嫔只抬头看了一眼海兰，顾念着死者为大，倒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卫嬿婉扶着春蝉，从永寿宫赶来，到了灵堂前，婉嫔笑着问道：“你有孕，皇后娘娘早就下令可以不来，又何苦呢。”
卫嬿婉心内苦涩，我不杀先生，先生却因我而死，她此时倒带着真心真意，拉着婉嫔的手：“婉嫔娘娘，到底皇贵妃出殡，又是汉人，家中亲族太远，纯惠皇贵妃生前为人，我如何不知。”
“尽力来送纯惠皇贵妃最后一层罢！”
皇后赶来的时候，苏绿筠的灵柩便由小太监抬着，一路抬出了宣武门。
她看着卫嬿婉，笑着道：“卫贵人，无事可来长春宫坐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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