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咬着牙，强撑着站起身来。
“牛魔王…”
太白金星强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双手紧握长剑，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这位妖王。
“你虽破了山河社稷图，但别忘了，这里是天庭，我仍是天官...”
“只要我尚存一息，你便无法踏入凌霄宝殿半步！”
牛魔王闻言，停下了脚步，手中的混铁棍斜指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微微低头，双眸中泛起一丝哀愁。
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 ，重重地摇了摇头：
“唉...”
“痴迷不悟...”
太白金星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牛魔王，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与此同时，天命人呆小妹的视角终于恢复。
画面从一片黑暗中闪回，她的角色正站在牛魔王的身后，周围是一片狼藉的战场。
裂痕遍布虚空，地面已经满目疮痍，时而有星辉从天上落下，仿佛破碎的星辰雨点一般。
“我去...这可太刺激了吧！”
呆小妹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紧张地握住鼠标，
“不愧是最终战，简直和看大片一样啊！”
弹幕也跟着沸腾：
“不愧是老牛啊，这实力，真叫人赏心悦目！”
“这才是妖王的威风嘛！什么狗屁天命天庭，统统给丫砸烂！”
“看老牛刚才这话，意思是太白金星不服的话，他还要接着打呗？”
“和李天王一样，感觉太白金星也要护天庭到最后一刻了。”
“原本还以为攻入天庭，会是场恶战呢...结果看现在的状态，难度反而比之前简单不少。”
“毕竟之前天命人一直都是在单打独斗，这次身后有了一堆助力啊。”
“受了一路的苦，不就是为了最后的爽？现在天庭死的死伤的伤，哪吒杨戬两大战力，还有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貌似也都站在天命人这边...我就问天庭拿什么挡？”
“话说回来了...杨戬呢？哪吒都在外面打得热火朝天的了，咱的二郎显圣真君怎么不见了？”
“可能是因为三尖两刃刀还在天命人这里吧...他没取回趁手的武器，所以不方便参战？”
“人家估计是在和弥勒他们盘算着什么吧，从之前梅山相关的剧情就能看出来，杨戬不像哪吒，心思可缜密着呢。”
牛魔王的身影如一尊雕塑般伫立在太白金星面前，混铁棍上残留的红黑气息还在翻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太白金星，虽然依旧倔强地站着，但手中的长剑已经微微颤抖，显然是强弩之末。
呆小妹的视角切换到天命人角色，她操纵着自己的角色缓缓靠近，弹幕赶忙刷了起来：
“快接近牛魔王啊！剧情肯定还有后续！”
“这个氛围，天命人是不是要劝架？还是说接下来会直接对上太白金星？”
“牛魔王已经给人家揍挺了，何必再让天命人动手，多此一举呢？”
呆小妹一边看弹幕，一边控制角色移动，同时小声嘀咕：
“我觉得目前的节奏，应该是剧情驱动吧，毕竟太白金星看起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天命人靠近牛魔王的时候，剧情动画再次触发——
牛魔王背对着天命人，他的身影在破碎的虚空中显得异常孤独而高大。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和怅然：
“你这猴子...可曾想过。”
“你为何而生，又是为何而战？”
“如若只是为了复活那只猴子...”
“现在的你，早就超出了自己所行的路了，不是么？”
“支撑着你一路过来的，是所谓的天命，还是你自己的执念？”
声音传来，呆小妹操控的角色停下了脚步，画面中，天命人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牛魔王。
弹幕瞬间爆炸：
“果然...感觉老牛憋这个问题憋了好久了。”
“看来老牛也是知道咱们离开火焰山之后，又做了什么的。”
“延续大圣存在的天命人，与曾经一同和大圣闹过天宫的旧识站在一起...真是充满了宿命感啊。”
“要是没有这个惨兮兮的太白金星，这一幕都可以截图当壁纸了。”
而下一刻，呆小妹发现屏幕下方，弹出了可供选择的三句话。
“壹·为了延续他的意志。”
“贰·为了活下去，仅此而已...”
“叁·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停下。”
呆小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弹幕的意见：
“选第一个吧！这应该也算是官方答案了。”
“第二个看起来挺偏向本能的，尤其从DLC开始，一路上打过来的各种强敌，貌似都是冲着天命人的命来的，说天命人是因为生存本能一路杀到现在，好像有点道理。”
“反正第三个选项看着挺搞的...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只知道我要大开杀戒！”
呆小妹最终选择了第一个选项。
延续精神，意志永存。
反正按她对自己这趟旅程的理解来看...
这个，确实是当下最合适的回答。
选项确认后，剧情继续。
天命人还是无法开口。
所以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金箍棒，微微皱着眉头，望向了牛魔王。
老牛与之对视，似乎听到了天命人沉默的回答。
于是稍稍停顿了片刻之后，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天命人，眼中似乎有些许欣赏，又带着几分惋惜。
“既是如此，说你与那猴子相似...也算得上是一种赞扬了。”
“但要我来看...”
“你总该从他的影子里挣脱出来。”
“那猴子的目标，我们替他完成。”
“但你，不该止步于此。”
说着，他稍稍抬手。
似乎，是想拍拍天命人的肩膀。
但浑浊的眼睛里，却怎么也甩不开故人的身影。
他摇了摇图，重新握紧了混铁棍，眼中的狂暴战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惫。
但这时，太白金星的声音忽然插入，带着一丝不屑：
“事到如今，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凭自己的意志挣脱天命？”
“无论是你，还是那猴子，甚至眼前的天命人...此刻都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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