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像是······灵魂出窍？
她晃荡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现在是上课时间，路上几乎遇不到什么人。
琉璃转来转去，没留神自己拐进了那条许久都没走过的路。
叶楠好像经常在这条路上放养那些东西，今天也不例外。
那些小怪物现在看不见琉璃，只是在地上一点一点蠕动着，行动之际留下一道道粘液的痕迹。
像蜗牛一样，不过是没壳的。
琉璃有些恶寒地移开了视线，叶楠却好像完全不感觉眼前的画面恶心似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在写字板上勾勾画画。
间或推推滑落下来的眼镜，瞄一眼周围的小怪物，像是在记录着什么。
琉璃仗着自己现在是魂体，凑过去看，那是一张被写得密密麻麻的表格。
各种各样的序列编号，像是代表了许许多多和她脚边一样的怪物，每一行后面都被叶楠打了个“X”。
实验都失败了吗？
······不对，我为什么下意识地知道表格上都是实验体？
琉璃皱了皱眉头，还没等她深思，叶楠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琉璃也很熟悉，是教导主任。
“今天该给它送吃的了，你别忘了。”
“是，主任，我不会忘的。”
叶楠镜片后的眸光闪烁了一下，这对话听得琉璃一头雾水。
叶楠要给谁送饭？
而且，那人很重要吗？为什么教导主任还特意打电话来提醒叶楠。
没有人回应琉璃心底的疑惑。
挂断电话后，叶楠翻身将那只大挎包又拿了出来，然后戴上手套，蹲下身将地上的小怪物一个接一个捡了起来。
不会吧······
琉璃脸色很差，准确来说她有点想吐。
真不能怪她想太多，实在是叶楠这一系列的动作说没有因果关系她都不信。
可是，谁会吃这种东西啊········
事实证明琉璃没有想多，叶楠抓够五只，就拖着那个沉重的大挎包往一个方向去。
琉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反正现在没人能看得到她，她跟上去一探究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叶楠越走越喘，毕竟那个大挎包现在鼓鼓囊囊的，看着分量不轻。
琉璃有些不安地抬了下头，叶楠停下了脚步，出现在琉璃面前的赫然是没人愿意靠近的存在——生物楼。
这里比琉璃上次来的时候要安静许多，连一声鸟叫都听不见，空旷的走廊里一时间只有叶楠的喘气声。
至于琉璃······你见过灵魂需要喘气的吗？
叶楠拐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那里有一扇窄门，推开门后琉璃眼睛一亮。
门后居然是一部电梯。
要不是叶楠在前面带着，琉璃可能一直到毕业都不会知道生物楼居然还通了电梯，毕竟她上次可是实打实地爬了五层楼。
叶楠掏出口袋里的工作证，贴在电梯门上，滴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琉璃若有所思地盯着叶楠手里的工作证，一部电梯整得这么麻烦做什么，很怕被外人发现吗？
一直到琉璃跟着叶楠进到电梯内部，她才看清了电梯的内部构造。
和正常的电梯没什么两样，只除了······
“叮——”
电梯门合拢了，大约几秒钟后门又自动打开了，外面是五楼。
叶楠叹了口气，又任劳任怨地拖动挎包，琉璃还盯着里的按钮看。
那里只有一楼和五楼两个选项，建立这部电梯之初好像就是专供给五楼的。
至于要供什么东西，琉璃将视线放在叶楠拖着的那个的大挎包。
送外卖吗？
她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了。
这一打岔叶楠已经走出几米远了，琉璃收敛心神快步跟了上去。
但是她没想到，叶楠居然停在了501的门口。
那里面关着的······不是那条人鱼吗？
琉璃蓦地想起教导主任交给她的那罐饲料，脸色难看了起来。
她就知道！
里面的东西根本不会吃什么鱼饲料，那个死胖子就是在给她下套。
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小命就要搭在里头了。
不过······
琉璃想起上次没敢看那条人鱼的正脸，正好趁这个机会瞄两眼。
她紧跟在叶楠身后进了501，里面的陈设还和上次她来的时候一样，就连里面的人鱼也······
琉璃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那条人鱼摆了摆尾巴，游到另一边去了。
她缓缓地吐了口气，是她太过紧张了吗？
总感觉，那条戴着眼纱的人鱼，刚刚在盯着她看······
人鱼的脸长得和他完美的外型十分匹配，骨相优越，鼻梁高挺，唇色殷红。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睛受了伤，一条白纱盖住了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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