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不是？
钟邈气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钟邈注意到身后的小尾巴停住了，看样子又想像之前几次一样跑路了。
每次都是这样，该说不说琉璃后撤的时机每次掐的都很准，就在钟邈即将发飙的前一秒，她就开溜了。
他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那个默默往后退的人影，“那是我自己拍的。”
话一出口钟邈就觉得不好，他怎么下意识地说了这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钟邈没想到，这句话不仅在琉璃那儿没有攻击性，连可信度也低得可怕。
“你自己拍的？怎么可能！”
虽然琉璃只看到了一秒，但是那个构图那个光影，能是钟邈亲手拍的？
她才不信呢。
琉璃撇了撇嘴，满脸写着“我不信”。
钟邈的气堵在心口，甚至比刚才琉璃指桑骂槐的时候更甚。
他把手机掏出来怼到琉璃面前，“看清楚一点，这里！”
钟邈指着木房子上的一个小黑点，“它叫点点，是我养的，这张照片就是我去年带点点回老家的时候拍的！”
琉璃接过手机又仔细看了看，不得不说钟邈的拍照技术确实挺好的，乍一看还以为是网图呢。
“那你拍照技术还挺好的。”
琉璃眨了眨眼，没有乱动钟邈的手机，十分乖巧地把东西还了回去。
这么听话的琉璃钟邈还是第一次见，但难受就难受在她的乖巧就像她的那些坏习惯一样来得不合时宜。
钟邈本来已经做好了和琉璃打辩论赛的准备，谁知人家轻飘飘地就揭了过去。
甚至还有闲心和他聊天。
太阳西斜，琉璃靠着墙踩着钟邈投在地上的影子。
“钟邈，你老家是哪里的啊，看你拍的照片还挺漂亮的。”
山清水秀，还有间小木屋。
这是琉璃第一次完整地叫钟邈的名字，但莫名心慌的钟邈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他仓惶地退了一步，琉璃和他吵架，和他顶嘴，甚至故意惹怒他他都能应对。
但当琉璃真正平和地和他聊天的时候，他却摆不出一个正常的表情。
钟邈久不回话，琉璃等烦了要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钟邈才总算是找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雁州······”
慌乱，颤抖，完全不像是钟邈会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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