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佳脑子里“嗡”得一声。
一急之下竟然哭了出来，半天才道：“我，我趁着小满睡着的时候，给他呼吸了致人犯困的药物……”
姜南乔冷哼一声，竟然还真的是她，“你被谁指使的，说吧。”
程佳佳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本来想过几天拿出解药，治好小满，然后你们会感谢我，帮我调去更好的学校……”
“胡说！”顾云洲冷冷一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更是冷沉可怕，让人惊惧。
“没，没有人指使我。”她咬紧牙关，仍旧坚定自己的说辞。
顾云洲沉声道：“你找死。”
“我，我只是犯了一点小错，可我罪不至死啊……”程佳佳哭的泪流满面，凄惨至极。
“罪不至死？”顾云洲像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讥讽道：“敢碰我顾云洲的儿子，你罪不至死？”
程佳佳整个人都傻了，她早就听说顾云洲跟姜南乔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可之前看着姜南乔天天送小满上学的时候，那个样子和善温柔，怎么私底下这么狠辣？
光是听顾云洲的声音，她都要吓死了。
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出真相啊。
否则不仅她要死，那个人也得被她连累。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出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院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难道要让整个幼儿园因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程佳佳当即脸色一白。
她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男朋友，我男朋友给我的药，让我对小满下手，我们真的只是想要钱，仅此而已。”
“你男朋友是谁？”姜南乔冷声质问。
程佳佳眼底滑出泪水，瑟瑟发抖，“他也是一时冲动啊，他欠了钱，说曾经跟姜寻一起赌过，两人一起欠债，但是姜寻有个有钱的姐姐，帮他还清了欠款，他已经被人追了好几年了，实在走投无路了……”
原来是这样。
姜南乔目光有些复杂。
只能说幸好她把姜寻教育好了，不然直接完犊子，现在指不定会是什么模样呢。
她打算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姜寻，让他再紧紧皮。
忽然，一阵哭声从二楼响起，小满挣脱配班老师的束缚，哭哭啼啼跑了下来。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要抓走佳佳老师？”
小满紧张地抱住姜南乔的腿，仰起脸，一脸泪意，“佳佳老师对我很好，帮我提裤子，给我藏小蛋糕吃，还教我画画。”
程佳佳看到这一幕，眼泪更是止不住，汹涌而下。
悔不当初地看着小满：“对不起，对不起小满……”
姜南乔一脸无奈，这时顾云洲对程佳佳说：“把你做的事情，当着小满的面说一遍！”
程佳佳瞬间一抖，可她现在人前途跟性命都在别人手里拿捏着，怎么敢不照办。
她颤了颤声音道：“小满，是佳佳老师不好，老师给你下药了，对不起你……”
她真快后悔死了，要不是这一出，她依旧可以在幼儿园工作，现在怕是连工作也保不住了。
小满圆润的脸庞上浮现出震惊的神情。
不可置信的盯着程佳佳，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姜南乔将他抱住，对他说：“小满，以后要提高警惕，知道吗？”
小满欲哭无泪，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终于还是被强行带上了楼。
这件事的后续是顾云洲前去处理的，据说程佳佳她男朋友也是供认不讳。
他的药是从某个不正当途径获得的，人吃了之后，一开始只是会嗜睡，时间久了，大脑会出问题，严重的话极有可能导致痴呆。
姜南乔得知一切，直接将姜寻叫了过来。
本来想着让他看一看反面教材，却发现姜寻也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胖了好多，脸圆的不像话，神情萎靡不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让人恨铁不成钢。
“你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怎么又胖了？”姜南乔不免狐疑。
姜寻摆了摆手，“别提了，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饭里像是被人拌了激素药，喝水都胖啊，默默已经让人控制我的饮食了，可我还是……”
话说到一半，他就开始大喘气，气都不匀了。
“你该不会生病了。”姜南乔问。
“没有啊，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我单纯吃多了，可我没有吃多啊。”姜寻都快哭了，余光突然瞥见一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坐在沙发另外一侧。
“吴振明？”他一下子弹起来，“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给了你三万块钱让你先去应急，你怎么在我姐家……”
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讪讪一笑，对姜南乔说：“姐，你今天叫我过来，是发现我借钱给别人吗？我这也是好心吗，吴振明之前帮过我，这家伙还挺讲义气的，他……”
“他指使自己女朋友给小满下了神经病药，要不是我们发现得及时，小满恐怕就成了智障了。”姜南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真没想到调查来调查去，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姜寻一脸惊讶，“什么，这怎么可能？吴振明你都做了什么？”
吴振明急忙抱住头蹲下，一个劲儿哭，也不敢说话。
“你说话呀！”姜寻忽然脑子一阵晕眩，差点摔在地上，这一瞬间他才想到了，该不会自己突然发胖，跟这个该死的吴振明有关？
“你，你还做了什么？”姜寻手都在颤抖，“你说你从国外给我捎带了补肾丸，该不会是假的吧？”
姜南乔一听这话，差点背过气去。
这孩子总算发现自己被人耍了。
吴振明哭的更大声了。
“你这个贱人，我对你那么好，结果你阴我，你怎么不去死啊，你都干了什么？！”姜寻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一把掐死吴振明。
姜南乔叹了口气，赶紧让人给姜寻检查，没想到还是啥也没有查出来。
看样子吴振明的药还挺牛逼。
“交出解药，否则我们以牙还牙。”姜南乔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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