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的气味几乎要遮云蔽日。
“唔咳咳咳...”
一处小小的洼地内，尸身还算少。
一道小小的身影仰面朝天。
大口吐出鲜血。
她的腹部已然出现了一道鲜血四溢的伤口。
几乎能看到还在蠕动的肠子了。
“就要结束了吗？”
她拼命想要捂住腹部，又想要捂住口鼻溢出的鲜血。
可她的手太小，根本无法同时捂住两处。
只能任由小小身体里的鲜血流出。
她的意识也在逐渐消散。
“唔！”
“我不甘心啊！”
“我还没给爹娘报仇呢！”
她脑海中闪过一青年提着她爹娘那血淋淋的脑袋的场景。
已然是愤恨到发抖了。
可她没办法。
她要死了。
不久之后尸身都会被秃鹫吃光，什么都不会留下。
嘎嘎嘎。
忽的，沙哑的鸟类叫声响起。
一只通体乌黑眼眸血红的鸟儿落在她身前。
歪着头打量着她。
她已经无力驱赶了，只是不甘的与那鸟对视着。
“你似乎很不甘？”
“你想活下来？”
“你心中有血海深仇？”
郁潇潇眸光凝了凝，随后神采急速消散。
“嘎嘎嘎，我可以帮你。”
“不过你得拜我为师，习我传承！”
“此外...还有另外的代价，待你成功复仇之后，将你最珍贵的东西给我。”
“唔呃呃...”
是郁潇潇嘴里喷涌鲜血的声音。
她艰难道。
“愿意...”
“我愿意...”
“活下去...复仇...”
“嘎嘎嘎，好嘞！”
这黑鸟当即化作一抹黑雾涌入郁潇潇的身体。
马上。
她身体上的伤口急速恢复。
状态也在迅速好转，原本越发晦暗的眸子开始变亮了。
不久之后。
她竟然奇迹般的在死人堆里站起了身。
黑雾从她身上飘出，化作一面色阴沉的老妪。
“徒儿，还不快拜师？”
“徒儿拜见师尊！”
郁潇潇毫不迟疑，当即跪下。
“好好好！”
“为师带你复仇！”
“不过可别忘了你还答应过为师什么！”
郁潇潇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眸光闪了闪。
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她早就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爹娘的宠爱、一个幸福的家。
她只想将心中的怨恨加倍施加在那些仇人身上。
这就说她存在于世的唯一意义。
她不可能再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了。
为了复仇，她怎么都可以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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