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小寻？”
早就起床的李昊天声音带着轻松的笑意，坐到了床沿。
虽然昨天辞职的过程经过好一番争吵，甚至还被周扒皮一样的老板扣掉了押金和工资，但是从今天起就要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新生活同样值得期待。
虽然他不喜欢打赌，但是这一次，他愿意赌上这些，只希望能给小寻和自己一个更好的未来。
“小天，早。”
少女轻软的声音还带着点未醒的鼻音。
对此早就习惯的李昊天将温热的毛巾递到她的手边，想让她先擦擦脸，摆脱睡眼惺忪的状态。
季寻接过不知道是冷是热的毛巾，空余的手摸索着握住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温热手掌。
——今天是例外，就让她放肆一点吧。
浑然不知被她主动亲近的李昊天几乎僵在原地。
她擦完脸，重新将毛巾还回去。
冰冷的手还拉着对方的手掌，想要借力从床上爬下来。
李昊天将刚才不明心跳甩到脑后，小心地攥紧少女的手掌，将她扶下床。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洗漱完毕季寻就已经忍不住开始催促似乎在整理什么的李昊天。
“等不及了吗，别急，我们很快就出门。”
看到她这样难得的表现，李昊天一时忍俊不禁，含着笑意将手边的东西拿好。
“来，小寻，你先过来。”
季寻不明所以，但还是拉住了对方递到手边的指尖。
“我买了新衣服给你，难得出门，穿这个好不好。”
李昊天将衣物塞到她手里。
因为行动不便的原因，他之前给少女买的衣服都是些方便穿着的睡裙或是宽大的T恤之类，穿那些出门——有点太引人注意了。
“嗯。”
季寻茫然地答应下来。
不算很修身的衬衫裙倒还算是好穿，就是扣子摸索了半天似乎总是扣歪，她不敢用力拉扯，只好转身出去呼唤能解救自己的人。
被她叫来的李昊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侧过脸，似乎淡定地帮忙整理好。
——还好，换扣子的间隙他一直紧拉着衣服，没有看到过于冒犯的画面。
季寻转了两圈，歪头问他，“好看吗？”
“很好看。”
李昊天诚实地回答。
纯白的衬衫裙穿在她身上，将窈窕的身形衬托得很轻盈，不收腰的设计反而看上去有种天真的可爱。
他捏紧手里的丝带，再次开口，“还有一个东西，小寻，你先坐下来。”
季寻听话地在身侧的沙发上坐下，温热的身体凑近她的身前，动作轻柔地将丝带绑在少女的眼前。
“会不会不舒服？”
“没有，但是......为什么要绑这个啊？”
季寻有点郁闷地询问。
她又不是那种因为疾病而视线受损的人，为了遮挡刺目的光线只能蒙上双眼。
在她眼前的，只有最为纯粹的空无和黑暗，就算再刺目的阳光她也感受不到。
“这样能提醒别人小心避让你。”
李昊天解释了一句。
但其实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少女那双蓝色眼眸和昳丽的面容都太过引人注意，蒙上眼，或多或少能遮掩一点，避免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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