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
闻言，牧云川却是古怪一笑。他实在不认为这帮凡人小打小闹的聚集比武，能给出让他都觉得丰厚的奖励。
“如果是金元就算了吧，我不缺。所以...没兴趣，告辞！”
弄清楚了对方目的，牧云川也是暗骂了自己一声多管闲事，旋即转身便欲走。
“小子，停下！”
见状，那壮汉却是猛地将大手拍在牧云川肩膀上，将之身形死死拽住。
“你身为燕城子民，不知道我们申掌柜是谁么？”
牧云川偏头，平静地看了眼壮汉，没有说话。
看见牧云川那平静的眼眸，壮汉大手微微一滞，心头竟有些寒意冒出，不过旋即很快被他掩盖而下。
无论怎么看，对方也就是个普通人。而且这小胳膊小脚，不可能是他一合之将。
“大壮，别这么无理！”
申掌柜瞪了一眼壮汉，旋即皮笑肉不笑地对牧云川道：“小友别急着拒绝，我相信没有哪个学武的燕城子民能抵挡的了我们这个奖励哦...”
“到底是什么？”直接无视了大汉，牧云川皱眉问道。
“听说过神使么？”申掌柜笑道。
“神使？没有。”牧云川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不是燕城人？”大壮瞪了牧云川一眼，道：“我们燕城每年都会祈祷神的降临，而神也会回馈我们，会将自己的神识附在一个子民身上，那他就是神使。神使可以帮武功高强的子民开脉，我们燕城很多修士都是被神使开发而来的！”
“这次的神使，啧啧，好巧不巧，就在我们酒馆呢。”申掌柜拿出了一把扇子，轻轻扇动，笑道：“但是要和神使接触，前提是你必须会武功。而且，不能开过脉。”
“但是神使每次能接触的人有限。所以我们酒馆就打算摆这么一场擂台，把排除修士之外的武术高手都聚集起来，只有胜出的擂台主才有这个资格接触我们神使。你觉得如何？”
牧云川愣愣地听完两人讲述，心中的疑惑反而更甚。
暂不论这个所谓的神使，他作为修士，深刻明白开脉的艰辛。开脉不仅需要与生俱来的灵根，还要有成为修士的心气，还需要拥有不俗的神魄力等等。
若说武术高强能通过后天的努力所得，那成为一名修士则是不光要靠努力，还要有先天因素。
当年的他，也是在父亲的一步步引导下，逐渐学会怎样去打通经脉，然后还在观星山脉苦苦修习了三年，历经了千辛万苦才迈入了开脉境。
以上这一切，根本不可能是通过什么神使就能让一个凡人开脉。
“行，接下来我该怎么做？”牧云川盯着申掌柜，问道。
以他直觉来看，这个所谓的神使必然有问题。说不定还能和大圣扯上关系。
“哈哈，果然是个好色之人！”见牧云川答应，大壮不禁大笑了起来。申掌柜瞪了其一眼才讪讪停住。
“好色之人？”牧云川瞥了眼大壮，他不过是答应参加酒馆的擂台，去见见这个所谓的神识，为何就成了好色之人？
“别听他胡说八道！”申掌柜摇摇头，将扇子收起，道：“因为说来奇怪，每次神派来的神使都是我们燕城姿色卓绝的大美人，这也是为何这些武术高手都趋之若鹜的原因。”
“……”牧云川闻言，眉头紧锁。
“这次的神使，就是我们酒馆的一位姑娘，名为叶莺。她的歌喉在整个燕城，甚至在大圣王朝南部都有一些名气哦。”申掌柜笑道。
“叶莺...”默念着这个名字，牧云川微微一怔。
莫非刚刚那个老先生说的孙女，就是这个女子？
“好了，既然小友有意参加，那便准备吧...”申掌柜摆了摆手，旋即指了指旁边的几个已经围坐了好些人的酒桌，道：“参加擂台的武术高手，先在这里休憩下。今晚马上就开始。”
“哦对了，参加本次擂台的费用...嗯...”
牧云川瞥了眼那似是无意提到这个的申掌柜，身后的大壮看见牧云川这番表情，微眯眼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凛然。
“我出来匆忙，没有带金元。”叹了口气，牧云川缓缓从布袋中掏出了一枚淡红色戒指，道：“这是我在路上捡来的宝贝，看上去或许值几个小钱，你看这行不行。”
半信半疑地接过戒指，申掌柜将其捏在手指中间，仔细查探了一番后，一抹欣喜浮现在脸上。
他认不出这是锦衣卫的储物戒，但是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是上好的宝贝，比参加擂台要付的金元不知要贵重多少倍。
“咳咳，差不多，勉强凑合吧。”申掌柜不动声色地将其收下，道：“但是还是缺一些，但看你态度还不错，今晚你先参加，之后的金元再补上。”
牧云川心中冷笑一声，但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旋即便向申掌柜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寻着一处空着的座椅坐下。
“申老鬼越来越贪了，让这个小皮娃子过来找打是么？”
“小子，你师门是谁，报上来。若是我熟识，说不定还能手下留情！”
“这细胳膊，这细腿，估计上去没两回合就折断成废人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见神使的！”
“……”
牧云川一坐下，那身旁和他一起围坐的凡人武术高手神色都是精彩了起来，当下各种冷嘲热讽也是贴面而来。
由于覆盖着易容面纱，加上自己的气质看上去确实像是个文弱书生，这些凡人高手个个热血沸腾势在必得，因此他受到一些嘲讽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我有自己的使命，各位不必手下留情。”原本不打算理会任何人的牧云川实在忍受不了这扑面而来的冷言冷语，当下只能瞥了一眼众人，淡淡道。
“小娃子，劝你别...”闻言，一个阴翳的老人刚欲冷声喝道，便被擂台上申掌柜的声音打断。
“各位，承蒙厚爱。今日神使花落我酒馆，特此召来我燕城各大门派的武术高手...”
“那么，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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