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个消息不光震住了李虹，连孙小娥都惊住了。
“大成哥听谁说大的啊？”孙小娥自认消息灵通，但这样的事情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郑大方自己和我说的。”
不知道郑大方是不是压抑的太久了，他早晨去河边捞鱼的时候正碰上了郑大方，他不过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谁知郑大方就满腹牢骚的就和他说起了赵秀的事情。
王大成说了这句，见李虹喝完了汤，那上碗就走了，留孙小娥和李虹两个在哪里啧啧称奇。
“这孙小娥是真不要脸，她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还好意思回来？不过，话说回来，郑大方也是真能忍，绿帽子都戴到头上了，居然不是休了孙小娥，还和孙小娥和离了。”
“郑大方恐怕也是考虑到孩子。”毕竟孩子他娘要是担上了偷人的名声，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
“这倒也是。”孙小娥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这样看来郑大方是绝对不会再让赵秀回去了，这样就挺好，说不定赵秀在青山村待不住就离开了呢。”
说完顿了一下，孙小娥又继续道：“也不知道这青山村这几年是怎么回事，尽出一些这样给村子了丢人的主。”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屈氏带着拿着小饼干的赵康回来了，赵康一看见孙小娥就一颠一颠的跑了过来，屈氏跟在他身后，怕他摔倒，高声叮嘱：“跑慢点，小心脚下，哎……，慢点。”
赵康“咯吱、咯吱”笑像炮弹一样冲到了孙小娥身边，趴在她膝盖上，举起两只小胖手然孙小娥看他手中的饼干，“娘，饼饼……，好次，给娘。”
孙小娥脸上的笑容顿时柔和了起来，“娘不吃，我们康康自己吃。”
李虹伸出手逗赵康道：“康康真孝顺，婶娘也饿了，我们康康能不能把你的饼饼分给婶娘一个？”
赵康歪着头想了一会了，拿起两个手中的饼干比了比，把觉得比较小的一块递给了李虹，“不四森……娘饿了，四森娘……肚肚里的弟弟饿了，弟弟小……次小的。”
屈氏听了赵康的话，高兴的一把把赵康抱进怀里，连着叫了两声的乖宝，道：“奶奶的乖宝，你刚才说你婶娘肚子里的是弟弟，是不是？”
赵康和屈氏亲近习惯了，没有被屈氏的行为吓到，他在屈氏的怀中扭了几下，边挣脱屈氏的怀抱边把他没能递给李虹的那块小饼干固执的往李虹手里递，“给……弟弟……次。”
李虹以前常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六岁以下的小孩说话很灵验，她不知道赵康是赵婶和孙小娥她们给教过，还是真的觉得她肚子里的宝宝是弟弟，但听见赵康这样说，她心里总是要比之前踏实一点的。
孙小娥好像知道李虹所想一样，笑着开口，“你说这孩子说的这话倒想是有人给他说过一样，可我和娘从来没在他跟前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这孩子自己是怎么琢磨出这些话的。”
孙小娥没有胡说，她和赵婶她们确实不曾教赵康说过这些，也不知道赵康是和是学的，刚听赵康这样说她也很惊讶。
屈氏笑眯眼睛，乐呵呵道：“这种事根本不用谁教，孩子自然什么都知道。”
不论赵康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赵康的这番话总是让王家的人都很开心，最开心的莫过于屈氏和王老爹，他们俩好似已经看见孙子出生了一样，整天笑的牙不见牙，眼不见眼。
而临着临盆的日子越近，李虹越紧张。
王大成感觉到李虹的紧张，整日的想方设法安慰李虹，可是作用并不大，李虹还是紧张。
她每天都会控制不住的想孩子要是胎位不正怎么办？孩子要是生不下来这么办？或者孩子生下来要是不健康怎么办？
至于是男孩还是女孩，李虹现在倒是顾不上想了。
王大成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跑了一趟李家村把冯氏接了过来。
冯氏听了李虹的担心苦笑不得，“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才有空想东想西，你看咱十里八村有哪个媳妇没能把孩子生下来？又有哪个媳妇生下来的孩子缺手缺脚了？”
“你再看看我，我生了你们兄妹四个，哪一个不是顺顺利利的，你们四个兄妹哪个不是健健康康的？还有你奶奶也是，她生了你爹和你姑姑他们总共兄妹七个，有一个缺胳膊少腿的吗？”
“还有你几个婶子姑姑，你看谁生产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我生你的时候本来正吃饭着呢，觉得肚子疼，糖床上你奶奶他们吃了一顿饭的功夫你就出生了。”
“你呀，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别在整天自己吓自己了。”
冯氏说这个的态度实在是太轻松了，好像生个孩子就像是上了个厕所一样轻松，李虹的情绪受她感染，慢慢也平复了下来。
冯氏安抚完李虹，看李虹睡着了之后，起身出来找了屈氏和王大成他们。
冯氏在椅子上坐下，对等着她的王家几人点了点头，“这会儿睡着了，情绪也平稳了，但你们对红儿太过紧张了，让她觉得生孩子是件很恐怖，很难的事情，这样下去对她对孩子都不好。”
王大成急问，“娘，那怎么办？”
冯氏这会儿也不客气，直接道：“从现在开始，对红儿态度平常一点，让她觉得生个孩子没什么，孕妇本来就多思多虑，你们很轻微的亲故变化对她的影响都很大，而且尽量不要在她面前提孩子的事情。”
尤其是不要整日把孙子挂在嘴上。
这句话冯氏没好意思说出来。
李虹的这胎怀上的本就十分艰难，又有王老爹的病情影响，李虹原来压力就很大，她虽然试着调整了，但只是把这些压力放下了，压力却并没有消失。
随着生产在即，这些压力又重现出现在了李虹身上，甚至还更严重了。
这个时候，身边的人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态度去影响她，而不是给她更多的压力。
虽然这个时候没有产妇抑郁一说，但冯氏却听李老爹说过县城曾经有户富户家里的孕妇，在怀孩子期间因为怕生下女儿不得丈夫和婆家人的欢心，一度想要寻死。
家里上上下下主仆都没看住人，让这孕妇最终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选择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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