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楚临砚挑了挑眉，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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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微微蹙眉，但还未有所动作，就听对方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陛下，别动。”
这话音落，陆淮渊还没来得及反应，心尖骤然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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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伸直了脖颈，手却是下意识覆上了楚临砚的脑袋。
陆淮渊抿了抿唇，缓缓抚摸着楚临砚的后脑勺，心中不免涌上了一些思绪。
其实有一说一，无论前世今生，楚临砚都能算是很强大的存在。
只是在饱受欺凌后，他从最底层，拼了命地往上爬。
而这都不用想也能猜到，在这期间，他到底得吃多少的苦。
可他能将前朝后宫，大半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又怎么可能真如他表现得这般乖巧呢？
楚临砚前世杀人如麻，而这一朝重生，是他强势地闯进了对方的生命中。
也因此，才促成了对方的隐忍与克制。
所以哪怕是到了现在，楚临砚在他面前，也没有真的完全暴露本性。
但对方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身上却是免不得沾染了些许的太监的奴性。
心中不自觉地认为自己卑微，也缺乏安全感。
可地位的差异，又让楚临砚很难从他身上获得这些。
所以，对方只能更加拼命的掩饰这份感情。
假装无所谓，当作不在意........
只是越压制，却也只会越痛苦。
而那压抑的情感，一旦倾泄而出，必定浓烈到令人窒息。
这最坏的结果，不是伤人，就是伤己。
想到这，陆淮渊轻轻叹了口气。
他伸手抚过楚临砚的下巴，难以抑制地涌上了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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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并未阻止，楚临砚的行为。
但很明显，对方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的。
所以在手腕又一次被控制住后，陆淮渊不免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过，他垂眸看了眼面前衣冠工整的某人，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楚临砚不知他心中所想，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神情倒是难得的乖巧。
他轻声道：“陛下。”
陆淮渊看着他，轻轻应了一声。
对此，楚临砚不由得勾了勾唇。
随即，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绸带，直接蒙上了陆淮渊的眼睛。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后，陆淮渊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看不到楚临砚，却能感觉到对方在吻他。
陆淮渊眨了眨眼，只觉得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楚临砚望着面前之人，微微仰头，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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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俯下身，伸手紧紧抱住了面前之人。
陆淮渊虽看不见眼前的情形，可也能感受到楚临砚情绪的波动。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对方先一步开口道：“陛下，你留在我身边可好？”
楚临砚：“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只有我们二人，可好？”
“陛下还曾言，心悦于我，想来不会拒绝这么一点小要求的，对吗？”
他说完，不等陆淮渊回答，又继续道：“况且，只要有我在，难道不比其他人都有用？”
“陛下想要的，我都会替您得到。”
楚临砚说：“所以陛下，只我一人陪着您，可好？”
说这话时，他的视线死死盯在陆淮渊脸上，似乎想要看透对方的内心。
只可惜，如今陆淮渊的眼睛被蒙住，以至于楚临砚无法窥探到他的神情变化。
见此，楚临砚用力掐了掐手心。
他深吸一口气，只是这颗心脏，还是免不得的有些慌乱。
这一次，他就想自私一回，自私地想把这人永远留在身边。
楚临砚甚至幻想过，若是被对方拒绝了，那他就把陆淮渊，永远囚禁在身边。
所以他在赌，赌陆淮渊会答应。
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也是他给彼此的一次机会。
只是他也不确定，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楚临砚正这般胡思乱想着，就听陆淮渊的声音骤然响起。
他道：“好。”
只一个字，楚临砚却觉得，整个人心里像是乐开了花似的。
他笑了笑，却是不由得红了眼眶。
“君无戏言，陛下一言九鼎，可不能诓骗与我？”
他也不能确定，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不过陆淮渊并未犹豫，而是直接说道：“不会，不骗你。”
听到这个答案，楚临砚仰起头，眼泪还是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他脸上带着笑容，笑得倒是真心实意。
楚临砚：“嗯，我相信您。”
他弯了弯眉眼，在陆淮渊发现异常之前，吻上了他的唇。
我的陛下，我愿意为你赌一次。
哪怕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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