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想过伤害沈司珩，嫁祸裴砚丞。
可事到临头，他又后悔了。
他不想伤害一个完全无辜的人，所以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倒是没想到，因此暴露了自己。
齐云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开口道：
“原来，你们这么早就怀疑我了？”
他说：“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演给我看的，是不是。”
齐云骁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只是他心里，还存着那一丝的幻想。
那万一，计划就成功了呢。
不过裴砚丞接下来的话，是彻底打破了他的期望。
“齐云骁，你太着急了。”
如果齐云骁仔细去调查一下，或者再多等上一点时间，就会发现这其中的问题了。
只是快要破产虽是谣言，但裴砚丞倒是借机清除了不少的‘蛀虫’。
而如今裴砚丞在裴氏，那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但对于这些，齐云骁却是一无所知的。
他陷在那个为他编织的谎言里，无法自拔。
或者说，他可能也是有一点猜测的，可他想赌一把。
毕竟有陆淮渊在，有沈家这个不确定因素在，那‘风向’随时都有可能会变。
所以，齐云骁必须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完成自己的目的。
以至于他都没完全确定情况，就迫不及待地下手了。
这也就刚好，被抓了个现行。
而对于目前的情况，齐云骁明显是不打算说什么的，一直沉默不语。
不过裴砚丞看着他，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他道：“我们认识，也有十多年了吧？”
“你就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十一年。”齐云骁道：“算上今年，满打满算，已经十一年了。”
“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还是个半大的小孩，现在......”
他说：“终究是回不去了。”
齐云骁苦涩地笑了笑，语气中倒有几分怀念的意味。
见他如此，陆淮渊微微眯起眼，却是突然开口问道：
“既然都这么说了，可你又为何要做那些事？”
听到这话，齐云骁骤然抬眸看向他。
陆淮渊倒也不避，就那么与他对视。
齐云骁握了握拳头，莫名有一种完全被人看穿的感觉。
他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我也不想的，我.......”
陆淮渊挑了挑眉：“是吗？”
“那需要，我帮你解释解释吗？”
齐云骁一愣，却没再开口。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看着彼此。
最后还是齐云骁，先收回了视线。
他笑了笑，伸手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齐云骁很是随意地将其拿在手里，继而抬眸看向陆淮渊：
“真是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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