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什……”
她刚好直起脖子想问，也没料到他突然偏头低下，唇就这样擦过他流畅的下颚。
他转过头。由于她处在仰视的视角，看见他本来显得有些冷漠略带戾气的脸上顿时被惊讶所代替，狭长的眉眼也微微扩圆，表现得有些呆愣。
“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我能亲你一下吗？”
他倒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不过，他很满意就是了，于是干脆乘胜追击。
荒郊野外，面前还是自己心动的人，软玉在怀，他无法不乱想。
张家人对自我身体的掌控堪称变态，为了防止被人暗算，克制欲望是他们必须学会的。
但此刻，不必多言，他的身体已经告诉他答案了，有种本能是克制不了的。
那么，本打算埋在肚子里一辈子的话，是不是可以趁着机会说出来呢？
“为，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占了你……”
“不不不，我只是……我不知道，我想亲你，不只是因为刚刚，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而已。”
他害怕她误会他是个轻浮的人，以为眼下没人便想欺负她，倒是有些语无伦次。
“你平时对我那么冷冰冰，倒一点也没看出来。”
她吐槽道，爬山爬了整整一天，差点给她爬死也没见他半点心软。
“锻炼是为了你好，我那样只是……怕心软。”
“我身体挺好的，比起一般人，只是奈何身边都不是一般人，唉……”
她忍不住哀叹道。
“火不够大，你不是冷吗？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我们暖和起来。”
他见她没有拒绝他的表白，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只要不讨厌自己就行，没有遭到拒绝的小狗便试探着想更进一步……
手不自觉地把人拢紧，身体更加靠近。
“那……我明天能不能不爬山了……”
她见这雨估计也不会停，而且带水的路她也不想走，见他此刻好说话，趁机提出请求。
“好，但是你还是得锻炼，至于方法……交给我就好。”
从上山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她的训练官，训练方法……
由他来定，也未尝不可。
他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手里添了一把柴火，没等人回答便自顾自地压下来，利用手中的薄毯将人裹紧在身前，无法逃离。
她正要开口辩解，却被封住嘴唇，心照不宣地同意了他的行为，搂住他渐渐沉迷其中，到后面却忍不住皱眉。
这人看着挺木讷，怎么这么狠，两人持续不断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直到她忍不住摸上头，揪住了他的耳朵，他才松口。
顺带出来的一条长丝，让她有些脸热。
“你，你能不能温柔点……我还以为你要吞了我。”
她控诉道，这人真是一点不留情，差点没给她咬死，都快到喉咙了。
“对不起，我没试过，我不知道，我尽量，这……也算是锻炼。”
他耿直地道着歉，态度极好，让她都不好意思说他了。
“我看，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锻炼吧。要是……我要想个安全词，就可乐吧，我要是喊了你就要停下。”
“……好。不过，我喜欢的是你，不是锻炼……我只是让你换一个舒服的方式而已，你不舒服吗？”
他为自己解释道，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他们一贯不喜欢通过语言来判断消息，不可靠，身体的反应才是最直接最真实的。他只是觉得她刚刚也很喜欢，但不知道她怎么又生气了……
安全词？当然可以有，不过他恐怕不会给她说出口的机会的。
这要她怎么说啊，这人怎么这么直球，她直接选择捂住他的嘴，说要是再这样她就要反悔了。
他点点头没再多言，扯过人继续埋头，这下倒是温柔了一点。
……
“我想，看看你的纹身。”
……
山洞的里侧，一张薄毯，四周垫着厚实的枯草，就这样干柴烈火般燃起来，似乎回到了生命最原始的状态。
……
“我现在要检查你的承受能力和忍耐力，疼的话，咬我。”
……
“算，教官是在给你开小灶。”
原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出来了。
她迷乱中看见他刚刚好像是笑了，跟他说了之后还不承认。
“可……唔！”
即将要脱口而出的安全词，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她瞪大了眼，似乎是在控诉他不讲道理。
“不要这个，叫我的名字。”
说完便松开手，给她机会求饶。
“张海舟！海舟哥！张呜呜……”
“你还是别叫了，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有数。”他吻住她的嘴。
……
“佳佳，看着我。”
他鲜少这么亲昵地叫她，此刻显得格外温柔，不过也只是口头上，发狠的另有他处。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将她的神智拉回，他眯着眼看着她，俯身抱住。
烟花在脑中炸开。
情(身)至深处也没有松口，全身上下唯一保全的居然是她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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