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化作了一道残影。
噗……
林寒浑身一震。
他的心脏，已经被这根长矛捅了个对穿。
黑血，滴落。
缓缓低头，看了一眼贯穿了心脏的长矛，也看到了，自己正在不断流失的生命。
他……
在死亡之际，好像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了自己的血肉，正在腐朽，脱落，从心脏的位置。
也从左腹，那道剑口的位置。
血肉，正在一块接着一块的脱落，好像失去了附着力。
而他身上的血肉，正在不断减少。
最后，他化作了一具白骨骷髅。
他也只剩下一身骨头。
……
林寒就这么站着，很久。
呆呆的看着再也没有一寸血肉的自己。
他心中震惊。
起码，他两世为人。
都从来没有这么震惊过。
他……
他这是死了，还是？
还是死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
让他更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白骨，开始重新长出了血肉。
眼前的景物。
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血红色的天地，竟是正在褪去色彩，变成了蓝天白云。
眼前的亡灵骷髅，也缓缓的长出了血肉，皮肤，在他面前，变得活灵活现起来。
有了……生命。
这个男人……
他认出了来，脑海也多出了一些记忆碎片。
这个男人，正是上次出入传送符阵，手持长矛，腰佩长剑的男人。
前方的那座神山，也发生了变化。
那些镶嵌在山体上，哀嚎挣扎的亡灵，化作了一株株草木。
山上行走的亡灵，化作了各种没有攻击性的灵兽。
山上那些体型庞大的凶兽不见了。
它们的嘶吼似乎犹在，只不过是化作了呼号的风声。
林寒心中震惊。
这……
这是幻境？
可这又不像环境，因为这颠倒的混乱能量依旧，只是眼前的景色变了，他也变了。
他，好像发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林寒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自己。
他……好像还是他。
但……他已经不是他。
因为，此时他的身上，他的体内，由里到外，存在着一股与这方天地一模一样的……
颠倒混乱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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