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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战斗还在进行，随着夜色降临，沉沉的乌云笼罩着大地，月亮早已被浓重的硝烟遮蔽。
板垣四郎站在指挥部的观察窗口前，注视着外面被炮火点亮的战场，现在即便透过望远镜，他也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战况。
但眼前的情况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原本以为只要天色一黑，国军就不得不停止攻势，但没想到三路国军的攻势反而越来越猛了。
这其中，特别是河西和北线，这两个原本国军最不可能突破的地方，却士气完全爆发。
士兵们在夜幕的掩护下，几乎不知疲倦地推进着，枪声和炮火声响彻天地。
“这怎么可能？支那军的攻势怎么还没有停下来？”
板垣四郎咬牙切齿，他百思不得其解，夜战对于进攻了一天的国军来说，明明应该是一个劣势。
毕竟，无论是多么精锐的士兵，在这种情况下，机动性和攻击速度都会受到很大限制。
可这一次，陈望似乎完全打破了这个成见！
板垣四郎心头猛地一沉，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控制了。
“不可能，支那军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他喃喃自语，心中不断做着各种推测和假设。
然而，不管他如何思考，眼前的局势依旧无法改变。
指挥部内的日军参谋们，个个脸上神色都变得沉重异常，不断传回的电报犹如一记记重锤，反复击打他们心中的信念。
参谋长佐藤几乎是有些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手中捏着一份最新的战报，走到板垣四郎面前，低声道：
“师团长阁下，南线的部队，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根据我们的侦察报告，支那军的增援兵力已经超过了我们预期的规模，南线很快会被彻底突破……”
佐藤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显然是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极大的压力。
板垣四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愤怒，但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着其他人的汇报。
“报告，河西的河堤阵地失守！”
这个时候，另一位参谋，山本中佐也急匆匆地跑进了指挥所，语气焦急道：
“支那军的攻势太猛了，已突破我们的防线，河东的增援部队虽然赶到，但却已经无法挽回局势了。”
山本充满焦虑地看着板垣四郎，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参谋，他很清楚，失去河堤阵地意味着他们在该地区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后续的支援根本无法补救这一惨败。
板垣四郎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有些站不稳，他的脑海有一瞬间是一片空白地，仿佛所有的计划和部署都消失了。
眼前的局势，根本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的。
然而，还没等日军众人从河西阵地失守的噩耗中回过神来，又一名参谋脸色苍白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
“师团长阁下！北线的田中师团长，正在撤退！”
“什么？”
“田中军撤退了？！”参谋们听到这一军情，纷纷大惊失色。
板垣四郎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一次，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田中静居然先斩后奏，擅自撤退了？
“八嘎雅鹿！田中静这个混蛋，必须要切腹自尽！向天皇谢罪！”板垣四郎怒不可遏，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
河西和北线的失败，意味着日军整个防线的崩溃，而河田中静的撤退不仅加速了日军败退得进程，更是对士气的极大打击。
如果军队丧失了继续抵抗的意志，那这一场战斗，将会彻底倾向国军一方。
到时候，伤亡就难以估计了，这才是最致命的问题！
此刻，板垣四郎终于意识到，自己和麾下的部队，已经陷入了困境，局势的迅速恶化，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板垣四郎喃喃道。
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国军能够在这一场恶战中展现出如此强大的作战能力，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的指挥官，那个陈望？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完全低估了对方。
此时，整个日军指挥部陷入了一片死寂，参谋们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板垣四郎的下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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