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啦？鬼叫啥？”累了一上午的沈春树阴沉着脸在东屋吼道。
这几天沈春树的心气儿格外不顺。
村里人若有若无的排挤，还有背后的窃窃私语，都让他很难受。
沈伟民和沈利两个人好奇心重，看着坐在西屋门槛上的二婶儿笑嘻嘻的问她：“啥玩意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啊？我看看。”
李香腿软的不行，她想爬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我......他们......”李香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声音里都是哭腔。
沈利民越过沈伟民：“让我看看，到底咋啦？我娘她不是在屋......”
沈利民掀开门帘往里一瞅，顿时整个人都惊的呆住了。
后面的沈伟民推开他，自己也挤了进来。
然后三个人就如被定住了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炕上的情景。
沈伟民声音颤抖的叫道：“爹......爹？你快过来，娘她......我爷......他们……”
此时的沈伟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就算是当初他奶死，红梅把赵长贵打死，都没有现在看到的让他这么震惊。
从小东屋过来的沈秋树见他们三个挤在西屋门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刚想敲沈伟民和沈利民两个爆栗子，结果......
“哥？大哥，你快过来，你媳妇她.....她跟咱爹睡一起了！”
“哎呀妈呀，这......这......”沈秋树捂着眼睛赶紧跑去了东屋。
“哥，爹把你媳妇睡了，你......你......”
沈秋树又是拍大腿，又是捂眼睛的，但声音里却是透露着那么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炕上正歇着的沈春树听了眼睛一瞪：“放你娘的狗屁，啥玩笑都开，你嘴没把门的？”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结合刚才老二媳妇和自己儿子的喊叫声，沈春树心里也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趿拉着鞋就来到了西屋门口：“让开，都挤在这里干啥？”
沈伟民和沈利民哥俩一脸懵的让开了路。
沈春树大踏步就进了西屋。
随后他就看到炕上一个被窝里睡着的两个人，光溜溜的肩膀子露在外面。
沈春树：......
他颤抖着手，指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个人，愤声大吼：“畜牲，畜牲。”
随后发了疯的沈春树迈步上前就将被子给掀开了。
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哎哟......”沈秋树在门口瞅了一眼，怪叫着跑去小东屋找自己媳妇去了。
李香羞的满脸通红。
双腿还站不起来，就那么爬着出去了。
愤怒至极的沈春树拳头照着王慧莲和沈老头的脑袋上就落了下去。
“狗男女，狗男女，畜牲，畜牲......”
沈利民不知所措的看向他大哥：“现在咋整啊？要不要去拉一拉？”
沈伟民气愤的低着头骂道：“拉什么拉？两个都没穿衣服，咱们咋进去？”
随后阴沉着脸转头就走了。
刚走两步，沈伟民还回头恨恨的朝着西屋使劲儿的吐了一口唾沫：“呸，不要脸。”
他往外走，正好碰上沈秋树扶着大肚子的李小琴往里走。
沈秋树还在贼兮兮的跟李小琴说：“哎呀妈呀，两个人啥也没穿，我爹这是空得太久了，连自己的儿媳妇都要下手了？”
李小琴见对面的沈伟民脸色很不好看，连忙捅了捅沈秋树，让他说话注意点儿。
这时候李香突然从一旁窜出来抓住了李小琴，害怕的哀求道：“小琴，你救救我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问问大嫂，爹去哪里了，没想到他们......他们......”
此时的李香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撞破了公公和大嫂的丑事，以后这个家里还怎么容得下她啊？
她男人又在坐牢，李香更是觉得自己要被赶出沈家了。
正在这个时候，西屋的王慧莲和沈老头，终于在沈春树疯狂的拳头中疼醒了。
沈老头：“哎哟，哪个兔崽子打我？”
沈春树停手，喷着怒气的看着他：“你还是不是人？她是我媳妇，你也下得去手？”
“说，你们俩啥时候开始给我戴绿帽子的？说～～～”
沈老头还有些懵。
但这个时候的王慧莲却是惊恐的看着自己和公公两个人，惊恐的尖叫出了声：“啊~~~我的衣服呢？”
她这么一叫，沈老头也发现他俩都是光溜溜的了。
再联想到刚才大儿子喊的话，沈老头只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
王慧莲哇哇大哭的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畜牲，你个老畜牲，你居然趁我睡着了......把我......把我......呜呜呜，我不活了，我没脸活着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我......”沈老头用褥子挡住了自己满是褶子的身体，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被气昏了头的沈春树根本不相信他们俩说的。
他一把扯过王慧莲的头发，啪啪的就开始抽她大嘴巴子：“说，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今天打死你！！！”
王慧莲一边哭一边往回拽自己的头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沈老头趁着大儿子打王慧莲的时候，赶紧用褥子把自己下半身裹上，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
“哎哟~~~”躲在西屋门外的沈秋树和李小琴差点儿被沈老头撞到。
沈秋树尴尬的叫了一声：“爹......”
随后看到他裹着褥子的下体，赶紧抬手盖住了李小琴的眼睛：“别看。”
沈老头老脸一红，跟被鬼追似的，躲进了东屋。
西屋里的沈春树还在狂揍王慧莲。
把王慧莲打的鬼哭狼嚎的。
早前被石头揍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添了更多的新伤。
眼见着西屋里，王慧莲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李小琴示意沈秋树劝一劝吧。
万一再把人打死了呢？
王慧莲的身上可是原本就有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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