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江湛脱口而出。
黎苑瞪眼，“江湛，好好的赚钱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能这么不知道珍惜呢？”
江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黎苑：“……”
这家伙什么意思？
“算了，你既然不想赚钱，那我走了！”
黎苑作势要走，江湛抓住她：“要多少？”
黎苑面上一喜：“江湛，你又想赚钱了？”
“不想，不过我可以借你，记在账上，和原先的账，一起还我。”
“成，到时候双倍还你都成。”
“你想借多少？”
黎苑想了想，比了一个数。
江湛盯着黎苑看了半天，就在黎苑以为他是不是觉得她借的太多了，不想借给她的时候，江湛开口了：“现在就要吗？”
“最好能现在就有。”
“你在这里等我会儿。”
江湛话落，拿了外套走了出去。
临近中午，王霖午休，正捧着一个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在半路被江湛拦了下来。
“你不是去陪你的小媳妇去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王霖，你身上有钱吗？借我点。”
王霖知道江家的情况，当初江湛的父亲出事，外面欠了一屁股账，他母亲抱着钱不掏，那些账都是江湛这些年工作后，一点点还的，他并不知道那些债江湛前段时间已经还完，见江湛这么说，当即问：“借多少？”
“三千。”
王霖的手一抖，饭盒差点没掉地上。
“这么多？”
“有吗？”
“有倒是有，不过江湛，你一下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江湛沉默。
王霖也算了解他的脾气：“得，我不问了，难得你来找我开这个口，我就算没有这个钱，也想办法给你凑了。”
王霖想到了江湛刚来厂里的那会儿。
那会儿他是真的难，刚刚回国的大小伙，和家里的关系又不怎么好，身上背了一屁股债，那个时候的江湛工资也没现在高，整天皱着眉咸菜窝窝头，明明任谁都看的出，他很不喜欢吃，可他却一天天就那么吃着。一个月的工钱，几乎都贡献了出去，可他愣是没开口问谁借过一分钱。
王霖曾跟他说，帮他将那钱先还了，可他说，拆东墙补西墙没有任何意义。
王霖觉得，眼下江湛肯跟他开这个口，必然是遇到了难处，他是一定要帮的。
王霖从银行取钱出来，将纸袋递给江湛：“够吗？要是不够，我存折里还有。”
他家境好，又是家里的独子，上面三个姐姐都宠着他，没事就给他打点钱，加上他工资不少，整天待在厂里，又不怎么花，这几年确实存了不少钱。
“够了。这钱我会尽快还你。”
“不急，不还也没关系，只要你以后每天伺候着王爷就成。”王霖将手搭在江湛的肩膀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得到江湛一个冷眼。
王霖灰溜溜摸摸鼻子，没好气地道：“难怪都说借钱的是大爷！”
江湛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王霖：“王爷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打。”
王霖立刻眉开眼笑：“我要吃红烧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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