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喝醉了，毓婷去照顾他，魏晓燕去泡醒酒茶，江湛端了过去：“这小子的酒品还是一样恶劣。”
“是啊，就没好过。”毓婷抬眸看江湛：“不过你这些年的酒量倒是见长。”
江湛没说话，毓婷轻笑：“你去忙吧，这边我照顾着，不会出事。”
江湛走了，出屋的时候，看到蹲在外面刷碗的黎苑，他走了过去，“我来刷。”
“我弄得热水刷的，没事。”
江湛没说话，拿过她的手，给她递了一条毛巾，让她擦手，然后自己蹲在那里刷了起来。
黎苑耸耸肩，没再跟江湛客气，而是站在旁边伸了一个懒腰。
“你要是没事，进屋看会儿书，我等会儿去考你。”
“不是吧江湛，你来真的，今天是除夕。”
“有问题吗？”
黎苑：“……”
“过年后，一中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得确定你学到了什么程度，心里有个底，要是你考不过，早些为你做准备。”
“谁考不过了？你等着，我一定能考上的。”
黎苑气呼呼地走了。
江湛笑了。
虽然有围墙，可还是挺冷的。
黎苑走后，魏晓燕走了过来：“你跟你爸当年一个样，明明都是关心的话，却总是不好好说。”
“妈。”
“我知道，因着你爸的事，你这些年一直怨我，不过湛儿，我也有我的苦衷。”
“妈，今天除夕，我们能不说这些吗？”
“你看我也真是的，说这些干什么？今天除夕，你也别去考苑儿了，这段时间，苑儿一直都很努力，年后，她一定能考过的。”
“知道了。”
江湛进屋的时候，黎苑正在临时抱佛脚，他进来，都没抬头看她，他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书合上：“我先前跟你开玩笑的，今天过年，就不考你了。”
“真的？”
“嗯。”
“江湛，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不近人情！”黎苑激动地抱住他，片刻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松开。
简清睡了一个小时，酒就差不多醒了，醒来后，就吵着嚷着要玩斗地主。
1982年的华夏国除夕，还没有春晚，往年的这个时候，魏晓燕总是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今年五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牌，没过多久，来了几个串门的村里人，起先也就看看，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后来屋里的人越来越多。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牌局散了，村里人也各自回家，简清和江湛将炮仗摆在了大门外，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炮仗点燃，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
魏晓燕抬头，看看江湛和黎苑，又看看简清和毓婷，这一年的除夕，她过的尤为满足。
堂屋里落了一地的瓜子壳，魏晓燕去清理的时候，黎苑抢过活：“妈，我来弄，你早些睡吧，这么晚了。”
江湛瞥了某人一眼，总觉得有人太积极了些。
片刻后，他就见她提着一小袋的瓜子壳，朝着外面走去，经过他跟前的时候，说：“我肚子不舒服，去蹲个大的，回头就回来，你先睡。”
江湛：“……”
撒谎都这么不走心。
江湛有些不放心地跟在她的后面，就见她提着那袋子，走到了刘红家门口，将袋子里的瓜子壳，全都倒在了地上，还用脚摊了摊。
做完这一切，黎苑走到江湛的面前，“走吧，回家。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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