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他可能不想背。
当然,他也可以跟杨振做交易,但是其家族人口可都在内大臣额克亲、满达尔汉奉旨保护的队伍里,他敢做交易,就得冒着扛下罪名,全家被处死的风险。
还好,多尔衮没给他多少时间权衡利弊得失。
“这样吧。你去传朕的旨意,朕封一等镇国将军宗室觉罗拜尹图,为盛京留守总管大臣,以额亦都子镶黄旗梅勒章京遏必隆,为盛京留守八旗汉军昂邦章京。
“命其二人各带名下世管之牛录人丁,指挥城内八旗汉军留守盛京。留守所需其他文武官员,可由其二人从两黄旗下随意调用。”
“告诉他们,自今日起,务必坚守三天时间。三天以后,不必等朕的旨意,剩下来的人,可以随他们撤往兴京,也可以随他们撤往铁岭或者开原。
“至于你奉命出城与杨振约定的诸事,你也一并知会他们一声。如果他们愿意,不论杨振遵守约定与否,都可以照约定好的办理。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也随他们去。”
“奴才遵旨!”
多尔衮任命拜尹图为盛京留守总管大臣,并做出相应安排,在场之人无一人有异议。
因为这个人属于忠于黄台吉的两黄旗王公大臣中的主要人物,其一贯跟多尔衮及其亲信大臣们不对付。
因其同样出身宗室,即使多尔衮也不便于将其随意处死,所以一直留着。
这个时候,需要有人出来背锅,其有资历,有威望,又是宗室,自然是首选之人。
至于遏必隆,虽不敢明着跟多尔衮唱反调,但其与安亲王以及安亲王背后的西宫大福晋走得很近,也引起了多尔衮的不满。
到了此时,将他们一并留下来,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苏克萨哈不在乎,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赶忙领了旨意,然后复述了一遍,等了一会儿,见多尔衮没再说什么,转身前去传旨去了。
苏克萨哈走后,多尔衮抬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明军追击队伍,又看了看天时,随后转身往城下走去。
随行众人,赶紧跟上。
而多尔衮一边快步往城下走,一边继续发布旨意:
“阿达礼!”
“奴才在!”
“派人传令给城内八旗汉军各固山额真,梅勒章京,甲喇章京,城内留守两白旗汉军由原镶白旗汉军固山额真孟乔芳统领,两黄旗汉军由原正黄旗固山额真马光远统领,两红旗汉军由盛镶红旗盛京梅勒章京金砺统领,两蓝旗汉军由原镶黄旗固山额真刘之源统领,今后一律听命于盛京留守总管大臣和留守昂邦章京指挥,违令者,杀无赦!”
“奴才遵旨!”
一旦真的到了危急关头,并且放下了盛京城这个巨大的“包袱”,多尔衮的杀伐决断气概,立刻就显现出来了。
崇祯十六年五月二十一日深夜,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二十二日的凌晨,丑时已过,盛京城内外的形势,变得异常波云诡谲。
杨振最先派出去追击清虏东迁队伍的人马,在盛京城大东门外,三十余里处野猪皮的“福陵”即所谓“先汗陵”附近,咬住了以内三院、八旗各总管衙门为首的东迁队伍的尾巴。
在祖克勇带着骑兵一顿砍瓜切菜一般的追杀之后,早前本已得到过“指点”的盛京八旗东迁后队护送人马,极不情愿的舍弃了留在后面的大批车辆辎重。
一方面,他们将数百辆大车横七竖八的遗弃在了“福陵”与浑河之间的道路上,勉强堵住了追兵。
另一方面,也算是向杨振派出去的几个营的骑兵缴纳了买路钱。
当然,在杨振没有明确下令,各归其本人所有的话,按老规矩,一切缴获要归公,只是在战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会按比例多分得一些。
这一点不仅在征东军各大团营里面早已成了规矩,而且在金海镇各路协守总兵府下辖的团营里面,也早就心照不宣。
所以,不论征东军各大团营,或者是金海镇下属各路团营将士,历来在抢夺首级和其他各种战利品的时候,军纪不会完全丧失。
也就是说,如果祖克勇、敖日金、南褚、白尔赫图坚持对盛京八旗东迁队伍穷追不舍的话,单纯以运载金银财货的大车挡路,或者以散落地上的财物诱使追兵争抢从而放弃追击的伎俩,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这个时候,就看出杨振事先安排麻克清跟着过来的重要性了。
尽管祖克勇并不是很理解,但他还是选择了执行。
事实上,从“福陵”附近继续往东,很快就会进入一片山岭地区。
彼处北边是山,南边是河,一旦遇上清虏东迁队伍的前队或者接应的队伍埋伏,以祖克勇带来的这三营轻骑,敌暗我明,胜负难料。
好在祖克勇他们刚停下追击不久,杨国柱麾下人马,曹变蛟、王廷臣所部人马,以及刘周智、祖应惠所部人马,接连赶至,眼见清福陵南面道路受阻,他们直接绕道清福陵后身荒野,直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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