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原喉结滚动，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像被施了定身咒，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播间里满屏都是“原总耳朵红了！“的弹幕，连继母都忍不住掏出手机对着他拍。
“……”祁原突然抓住凌玲的手腕往旁边走，直到远离继母的视线才停下脚步。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你...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凌玲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这是我拟好的协议，关于孩子抚养权、教育方式、财产分配都写得很清楚。如果你同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做基因检测。”
祁原接过文件时，手指碰到了凌玲的手背。这个细微的接触让他浑身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
他迅速浏览完整份文件，疑惑：“就这些要求？”
凌玲点头：“对，就这些。只要你基因没问题，我对你的要求，只是可以抚育孩子。因为我平时工作可能会很忙，没有那么强大的精力去照拂孩子。
当然了，我知道做出这样的选择会很难。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也理解。毕竟——”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原打断：“我当然愿意。”
凌玲反复问他：“你想好了吗？真的这样选择？不后悔？”
祁原点头：“我为什么会后悔？这件事的唯一风险，是你去父留子。不过，这本身就是你给我的捷径，人走捷径，总是要面对一些必要的风险的。”
他取过凌玲手写的协议，毫不犹豫签下。
祁原签下名字的瞬间，直播间突然弹出系统公告：
“恭喜祁原凌玲成为本期最后牵手情侣！”
弹幕瞬间被“民政局我搬来了！”刷屏，导演组连夜修改后期剪辑，把两人的“协议婚姻”**成“天才夫妇的科学恋爱”。
“《关于我把毕生演技都用在签婚前协议这件事》祁影帝职业生涯最大挑战。明明很激动，却要假装犹豫了一阵。笑死。”
“导演组连夜给民政局打电话：我们节目真的需要联网办理结婚业务吗？”
“继母拍照的手都在抖，家族群已经炸出八十条59秒语音。”
“别人牵手成功放烟花，这对直接弹出SCI共享论文授权书（画面逐渐学术化）。”
“重点错！凌姐掏文件的速度比祁原掏心还快啊！建议节目改名：《非诚勿扰之人类高质量基因配平实验》。”
“现在压力给到精子库，连夜把祁原资料页贴满"已售罄"标签。”
“孩子未来入学简历得多牛逼啊。”
“节目组下季预告有了：《爸妈去哪儿·胚胎观察日记》。”
“笑死，其他女嘉宾的婚戒在放大特写，凌姐的无名指在放大试管[狗头]”
“当代月老现状：左手科研经费审批单，右手精子活性检测报告。”
……
为期一个月的节目录制结束，凌玲总算可以回家好好休息。
刚上飞机，祁原把电脑里写好的模型递给她看。
从每日相处时间到共同兴趣培养，甚至连眼神接触时长都有精确计算。
“这是你做的？”凌玲举着平板质问坐在自己身边的祁原。
祁原给她递了一杯水，凑**幕：“我调用了公司 AI数据库，分析了 10万对成功夫妻的相处模式，结合我们的性格数据建模……”
“停。”凌玲按住他的手，“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天一起去菜市场。”
“为什么？”祁原疑惑：“我的这个模型，可以根据我们的状态，推测出孩子的开心度。”
“我没有质疑你这个模型的意思……”凌玲突然凑够去亲了他的下巴，“我只是认为。菜市场的烟火气比模型更真实，能给你的模型提供一些真实夫妻的真实数据。”
祁原僵在当场：“……”
愣了好半晌，才点头说：“好……”
*
三个月后，凌玲怀孕。
基因检测结果出来那天，节目组安排了特别直播。
当医生宣布胚胎各项指标超过 99%同龄人时，直播间瞬间被“国家需要这样的人才！”刷屏。
“震惊！人类进化偷偷点了跳过按钮是吧？这胚胎是带着毕业论文来的吧！”
“压力给到妇产科：建议直接开设少年班产房（床位号：MIT-2023）”
“导演组紧急切换BGM：《我的祖国》×《莫扎特胎教音乐》remix版。”
“笑死，凌姐看着数据报告的眼神比看祁原炽热十倍（科研の心动）”
“全国家长连夜制作锦旗：感谢两位同志为素质教育做出的突出贡献。”
“弹幕问孩子叫什么——祁连山（取其科研高度）or凌云梯（卷王基因）。”
……
直播里，由徐园帮两人拍摄记录。
“所以孩子以后要姓秦？”徐园举着摄像机问。
"不。"凌玲解释说，"姓凌。孩子的姓不一定随父，也不一定随母。所以，我想给他取一个，我认为好听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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