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了耸肩膀说道。
“若是没有云州王殿下，就没有如今的我。”
“这是你的回答？”
顾瑾年倒是有些意外，目光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慢悠悠的说道。
“很好，我希望以后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殿下。”
叶玄眼中透着几分不安。
可顾云万只是看了一眼顾瑾年，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可是祝洪。”
……
观星台顶空无一人，长青带着圣乾大帝落下。
老皇帝刚站稳脚跟，就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伤势，吐出一口鲜血。
捂着嘴的手上，浮现出瓷器一般的裂纹，以一记之力托着整个登天台，限制火雷的威力，如何不付出代价。
长青立刻摸出一枚丹药递了过去。
“您的状态本就不能全力催动护国大阵，您还坚持了如此之久，怕是身体要承受不住了。”
“登天台上都是我大夏的子民，我如何能看着他们去死。”
老皇帝咽下丹药，周身的气息稳定了不少，可脸色却苍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纵使是大夏皇帝，短时间内皇城沉积千年的龙气，也要付出代价。
老人身形摇晃，仿佛要随风栽倒，最后索性坐在了地上。
“这登天台上不单有大夏的未来，还有与我一起共识多年的朋友，我做不到。”
都说帝王无情，他又如何能做到真的无情。
这时候的老皇帝，才像个垂暮的老人，不愿坐看朋友与家人出事，拼死换的众人一线生机。
长青内心悸动，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陛下……”
“放心，我只是受伤又不是死了，用不着你给我寻龙点穴。”
老皇帝轻轻咳嗽两声，打趣了一句。
他望着皇城最为明亮地方，似乎早已肯定了自己的接过，继续出声说道。
“他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如今我这个老头子，可没办法再掌舵了，以后的日子还得年轻人来。”
“陛下千秋万古，还要在看大夏万万年，怎会西去。”
观棋先生一步步的走上登天台，颇为直白的说道。
长青顿了一下，意识到老皇帝短时间内不会出事，心中有些疑惑。
高大老人肉疼地收回自己的符箓，将一份写满字的奏折递了过去。
老皇帝有些狐疑地接了过去。
“你找到凶手了？”
“这是符箓的消耗，这一次可花费了我不少符箓。”
观棋先生慢悠悠的说道。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袍，将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老皇帝默默将其合上放在一旁，出声问道，
“两位觉得，这一次的事是谁做的。”
“能干涉百国盛会的人不多，这些火雷不是冲着陛下去的，身份应该比较好找。”
长青掐指一算，皱起了眉头。
天机遮掩，看来幕后之人在出手之前，就已经想好该如何应对被发现的风险。
一侧的高大老人，看法却完全不同。
“我倒是认为这件事就是冲着陛下去的，这火雷之中夹杂了一丝怨龙毒，也是为何陛下重伤的根本原因。”
怨龙毒极难拔除，还会损耗使用者的气血。
这也是为何老皇帝直接离开，将这一切交给儿子们自己决断的真正原因。
更何况是他是大夏天子，不能再人前展现虚弱的模样。
在人前受伤的皇帝，可不是个合格的君王。
老皇帝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幕后之人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得要个结果，谁来做。”
“二皇子来了，要见么？”
观棋先生的语气和模样，似乎并未有多尊重顾瑾年。
他连皇帝都敢去要账，别说区区皇子，还真不够看。
老皇帝点了点头说道。
“让他进来。”
这是顾瑾年第一次来到观星台，这地方比想象之中要清净的多。
当他上去的时候，只有老人一个坐在此处，干瘦的身影怎么都无法让人，将其与圣乾大帝联系在一起。
可这不起眼的老人，正是大夏的帝王。
顾瑾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想到了什么。
“儿臣，见过父亲，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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