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零号空洞内。
“诶诶，艾莲你快感受一下，零号空洞里的以太浓度远比咱们学校要高欸！”
“法伽法伽，你快看那边那栋楼，我刚刚好像看见里面有以骸了。你快用你无敌的吸血鬼视界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
“喂，你们两个不要不理我嘛！出来玩就要有出来玩的样子！”
出来玩...
克洛芙嘴角抽搐，望了望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张西望的露比不禁揉了揉眉心，语气加重了几分：
“虽说已经进入空洞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出口就在背后。”
“还有，这是非常严肃的资质考核，不是玩乐！你们很有可能会没命的！”
艾莲一听当即翻了个白眼没有吭声，法伽则撑着伞微笑不语，踢了踢一旁的露比。
“嗯，啊？怎么了吗？”
露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懵懂地朝四周望了望。
没有以骸啊，我还以为我带错路了...不对，我还没开始带路呢！
连带偏的资格都没有！
露比叉着腰，面容有些怪异，虽说法伽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搞懂法伽的意思。
艾莲叹息一声，实在看不下去了，扯着露比的袖子朝后拉了拉，轻声道：“考官问你要不要退出考核。”
“退出考核？退出干什么？来都来了！”
露比叉着腰，回眸道：“那个...克洛芙考官，考核已经开始了是吧。”
“对...”
克洛芙一掌拍在额头上，久经训练而遍布老茧的手指从俏脸上拉下，抓走一捧无奈。
这孩子真的是当调查员的料吗？
怎么会有调查员这么大条的！
可惜露比并没有注意到克洛芙悄然变化的情绪，挥手摇指北方，娇喝道：“就是这个方向，出发！”
说完，露比自己就大步流星地迈步出去，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似的，一头撞进空间裂隙里边。
法伽、艾莲不敢落后，立刻跟了上去。克洛芙则是轻叹一声，也是赶紧跟上。
作为考官，无论考生的行为再怎么不合理，不管是天上下刀子，还是地上滚岩浆，她都得尽可能保证考生的安全。
断没有看不顺眼就掉头回去然后给考生打零分的道理。
然而她才刚迈步跨越空间裂隙，她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面前，是一条两栋高楼之间夹着的羊肠小道，旁边种植的两排树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大片以骸站在羊肠小道对面。
高楼之上，还有众多以骸虎视眈眈！
它们齐齐望着下边，头顶的【核】明暗交替，不知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只是望着地面上两个大杀四方的杀神，它们传递的消息不会有多文明。
艾莲冲身向前，一把大剪刀拉开后猛地剪下，好几只以骸赫然被拦腰剪断，然后手腕一翻，手中巨剪呼啦啦地旋转，挡下远方阿劳恩射来的以太子弹。
“法伽！”
艾莲大声喊着。
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哧！
砰！
阿劳恩被一发子弹打死，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它并非直接变成以太光点，而是先全身长满了以太结晶，然后整个身体都被以太结晶撑爆开来。
最后...砰！
烟花似的爆炸！
法伽见状不禁眯了眯眼，旋即又上膛了一发子弹。
瞄准，发射，再次上膛，再次发射...
五发子弹全部打完，无论是命中了何种以骸，对方皆是被膨胀的以太结晶给硬生生撑爆了，没有一例例外。
“果然音擎被污染也并非一件纯粹的坏事，只要能压得住，就相当于武器多了一种属性。”
法伽重新撑起遮阳伞，一耳光扇死一只前来偷袭的以骸后仍旧自言自语：“而且还是最好用的以太属性，从这些以骸的反应来看，以太物质是能无视防御直接撑爆它们的。”
就像人类的补品，有种说法叫做过犹不及，吃多了反而有害。
当然，法伽可不会以为就一发子弹的以太含量就能撑死死路屠夫那种当量的以骸。
“不过要搞死一些小型以骸还是没问题的，杂兵专用，也算省时省力。”
法伽回过神来，俯下身引刀出鞘。
刀光一闪，三道以太结晶赫然夺射飞去，串糖葫芦一样连着好几只以骸全被洞穿，周身当即就有密密麻麻地尖刺穿刺出来。
不久之后，就有一股沉闷的爆炸声响起。
法伽虚眯了下眼睛，大声笑道：“艾莲，护住露比，剩下的交给我。”
艾莲闻言不禁眉头一锁，诧异地回头望去：“哈？我都冲出来半天了你给我说这个...”
可还不待她把话说完，一股带着法伽淡淡洗衣粉味道的风扑面而来。
那道持刀的身影轻笑着从她身边掠过去，遮阳伞拍进她怀中，一句幽幽的话语在她耳边回旋：
“记得要跟露比说，让她别忘了扮鲨鱼娘！”
等到艾莲反应过来，法伽就已经冲进了以骸堆里，一刀即走，绝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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