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空调，气温大约27度左右，那女孩全身被水浇了，不由自主地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同时失声痛哭着。
我对蓉蓉说道：“你们是想尝试开一个俱乐部吧？这是你们的第一次尝试？像这样的女孩，一旦清醒后，很可能情绪失控，很长时间都不一定能稳定下来，会不会报警还是个问题，你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尝试。”
蓉蓉看向然然，然然微微笑了一下：“阿哲，你说应该怎么开展业务？”
“然然，其实办一个私人会所或者俱乐部，直接从别人的夜总会或者酒吧里，把那些常客拉入到俱乐部里面，不仅提供跳舞酒水，还可以做各种游戏，让他们比在其它夜总会里面更舒服，这样的常客没有风险，却可以带来稳定的收入，比这样拉新人省事多了，风险也小！”
然然的眼睛亮了一下，对我露出很高雅的笑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这方面的经验，这也是极力让你加入的原因。”
我点点头：“那些常客本身就害怕被抓，没有任何风险，现在屋子里的这些新人虽然有钱，但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加入，会有很大麻烦。”
“我们给这些人说了百花宴的情况，他们不会泄密的。”然然很自信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威胁之下的承诺……后果很难预料。”
刚才被冷水泼醒的女孩，抬起头看向我们，眼神可怜兮兮的，有些惶恐，就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
她脸上原本化了点彩妆，粉底和眼影都被水弄花了，脸上黑黑白白的，一团一团，整个人看上去很可怜又很可怕的样子。
然然沉默了一下，也没有理她，转身示意我们跟着她走。
然然走着前面，我和蓉蓉跟着后面，蓉蓉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惆怅之情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
蓉蓉的眼神依稀泛着泪光，见我看她，又缓缓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然然领着我们到了一个不大的餐厅。
说是餐厅，没有常见的大堂，全是独立的包间。
我们到了包间里，也不用点菜，很快，有服务员就送过来一桌丰盛的美食，还有一瓶红酒。
服务员打开红酒，给我们三个人倒进高脚杯里，就离开了。
“阿哲，有没有兴趣在滇南开一个俱乐部？五五分账？”然然举起酒杯，对我一笑，“按照你的设想，增加很多游戏，生意应该会越来越好！”
终于谈到正题了！
我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将高脚杯轻轻地放在桌上。
“然然，我可以向你提供客户，但，要管理这些吸食药品的人，我可没有经验，这些人不像我那些弟兄一样听话。”
蓉蓉说道：“这些事情交给我，你不用担心，你负责提供客户和行动策划，其它的事情我来处理。”
然然白皙的脸上呈现出赞赏的笑意，扭头对我说道：“这几天你做出一个方案来，比如建在什么地方，每月估计有多少收入等。”
让我去干这事？
这可是犯罪的事！
可眼下只能稳住她们。
我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端起酒杯笑道：“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然然的身材和气质都那么好，这时更加美丽了，她端起酒杯，娇媚地笑道：“什么合作不合作的，我们都是百花宴的人，我帮你跑跑腿，干些杂事！”
蓉蓉起身说道：“我去外面打个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阿哲，我在车上等你。”
“然然，虽然我们合作了，我也相信百花宴的实力，但是风险控制这一块，必须由我决定。另外，资金方面怎么办？”
“创建俱乐部的资金没有问题，你出人，你来管理，我们只负责收钱！”
“然然，我们这样就合作了，要不要老板允许啊？”
“老板很忙的，他不管这事，只要我们发展业务就行了，我们的提成也很丰厚，当然，还是你最多，五五分账，我占一成，老板只拿四成，你出力，你最多，这一点，我们老板还是很公平的。”然然用很坦然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好，这几天我就想一个方案出来！”
我根本就不想干这违法的事情，眼下能拖就拖，再说了，很快我就和苏晓雪去班缅里了。
然然双手托着腮帮沉思着什么，青丝如墨交织在肩上，衬得她面若凝雪。
她微仰起头望着我，脖颈修长漂亮，侧面在灯火下完美到了极致，那睫毛缀着点点光火，一闪一闪的，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我开玩笑地说道：“然然，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害怕苏晓雪，她总是伴随着死亡，林枫死了，林正风死了，现在金哥也死了，发哥的老婆也死了，发哥的儿子也死了，虽然不是她干的，可……这也太巧合了，苏晓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之前跟你在一起是为什么？”
我心里不禁担忧起来，之前蓉蓉就问过一次这样的话，现在然然也这么问。
难道暗勇就不起疑心，还是他太狂妄了？
我叹息一声：“我们之前在一起挺好的，安安稳稳地上班，后来为了谋生，我们去了班缅里，总有人找我们的麻烦，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步步我们被迫走到这一步。”
然然似乎心有所动：“我也是一步步被迫走到今天的。”
这个时候，蓉蓉走了进来，车准备好了。
还是那个加长豪车。
车子没有一点颠簸，我看着窗外，两旁的路灯，树木，都在飞快地往后奔驰而去。
蓉蓉一直没有说话，车厢里有些气闷，路灯的光线不停地掠过她略显憔悴的脸庞。
就在这时，忽然路旁有嘶喊声。
“快，快，别让他跑了！”
一伙人拿着木棍，正在追赶一个疯狂逃跑的人。
蓉蓉突然命令司机停车。
“我们的人在抓人，千万不能走漏风声，走，去看看！”蓉蓉说着，推开车门跑了过去。
那五六个追赶的人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半圆，根本不给逃跑的人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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