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楠拉起田恬的手，“这里的风雪太过古怪了。”
田恬感觉周身涌起一股暖意，反手抓住厉楠，“先别浪费灵力，我还能撑得住。”
厉楠安抚地拍了拍他，说道：“这点灵力还是有的，别怕。”
两人又在最初歇息的地方停了下来。
方才他们几乎在这片雪海绕了一圈，厉楠取出纸笔，将路途上明显的标志绘制了下来。
田恬凑在他身旁看着。
厉楠看着纸上的墨色笔迹，已经很明显能看到，他们仅仅是在这片雪原的外围绕了一圈。
随着时间不断过去，那些飘荡在空中的雪花慢慢侵蚀着他们的灵力。
厉楠脑中灵光一闪。
“从我们进入鬼域之后，进入的小空间其实不算多，但无一例外，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将进入这里的人绞杀，然后吞噬那些外来的能量。”
田恬眼睛微微睁大，又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厉楠生于冥界，又常年在凡间历练，对于冥冥中的一些规则之力，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片地域，是规则缺失之地，它在想尽办法补足那些规则。”
这个猜测很莫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田恬心中骤然一紧，如果是这样说的话，那么“种子”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
可若是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他……
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仅仅作为一个载体吗？
田恬蓦然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寒冰之下，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厉楠伸手握住田恬的手，充满热意的温度传了过来，田恬唇角勉强地笑了一下。
对上厉楠担忧的眼眸，脑海中闪过很多人的面庞。
不！不是这样的！
他当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他钻了牛角尖，“种子”选中他只是偶然。
这仅仅只是一个未知结果的使命罢了。
田恬将心里的杂念压下，方才的动摇并没有表现在面上。
“补全规则之力难道仅仅只是吞噬外面的能量吗？”田恬呼出一口气，认真发问。
厉楠怔愣了一瞬，随即摇头。
“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只是我并没有了解过这些东西，不管是冥界还是凡界、修行界，规则之力都是全的，可能每一界都有不同，但都能感觉到它是没有缺失的。”
田恬听得认真，在脑中思索片刻，推测道：“既然如此，那些邪修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掌控了鬼域？”
厉楠面露惊讶，这个推测是有可能的！
不然不可能查不到！
不管是修行界的人还是他的人，都没有找寻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那么很可能那人根本就不在修行界！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厉楠脑中前所未有的清明。
如此说来，幕后之人所图谋的很可能是整个修行界！甚至是冥界！
可他们究竟会通过什么途径来实现他们的目标？
这一点可能要从他们以往的踪迹入手去查。
总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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