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么一张脸，不知道孟之寅还会不会惦念至今？
手中长剑上的血依旧在滴落，可见刚刚她收剑时干净利落。
林芸只觉的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你竟然元婴了？”
开小灶，天道绝对开小灶了。
原着里，女主可没有这么快元婴。
突然现身的余灵均神情麻木，
没有理会林芸的反应与疑问，只留下一句，“妖族，人人得而诛之。”
便匆忙提剑冲向林芸身后。
若不是了解她的为人，林芸差点都要相信，余灵均是来救人的。
“留活口……”
只觉一道残影从眼前闪过，话音未落，身后同样传来两道闷声倒地。
就连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黑狼亦是没有逃脱命丧于此的结果。
元婴期修为，的确对他们是碾压性的存在，尤其是一个如此清醒的新晋元婴。
两次出手，余灵均没有给妖族一个反应的机会。
或者说，也没有给林芸他们阻止的机会。
随着三个妖族倒下的同时，余灵均似乎受到了什么反噬，作为胜利者的她，竟然吐了一口鲜血。
所有事情都发生的那么匆忙。
孟之寅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她杀了妖族，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不仅仅是他有这样的想法，赵长老更甚，逮着人就质问，“萧掌门，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杀人灭口？”
萧景尘憋屈的扭头，若是平常，他或许会争取一下。
可如今，余灵均出现的太过巧合，前后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后，他发现这个天才小徒弟就跟迷一般，连他自己都看不清了。
若此时他还包庇的话，怕是其他宗门都不同意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华光宗都配合询问。”
“多谢萧掌门，萧掌门大义。”
赵长老质问萧掌门的同时，某人亦是。
“你为何要杀他。”宁之舟指着身前的尸首质问，“他没有反抗之力，很多事情，我们还需要通过他们查明。”
一口鲜血吐出后，余灵均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但依旧苍白。
面对宁之舟的质问，她与往常一般，一手扶着胸口，神情紧张：“我，我刚刚晋升上来，就看到你们与三个妖族纠缠，没有过多思考，就先下手了。”
宁之舟疑惑。
“你是元婴，这样的场面难道看不出来？”
若不是有他们牵制，余灵均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得手。
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句元婴，让余灵均想到了什么，原本紧张的情绪消失，换上了一副轻松又高傲的她。
语气中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难道我做错了？”
这气势？
气势压迫的连迟暮都心惊，才短短一瞬，某人似乎精准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知道的，她是刚进元婴，不知道的，以为她已经化神了。
就是慕凌川再生气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这样傲慢的态度。
“妖族入侵试练塔这件事，原本就是一个谜团，我们本来打算活擒，你一出手，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余灵均神色依旧，听到迟暮的话，反而更加轻松起来，“不好意思，我救人心切，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迟暮郁闷，人家这个理由，简直让她立于不败之地。
反过来凌云宗还得感谢她。
“小白的攻击对你没用？”宁之舟好奇问道，别说她一个新进的元婴，就是无名妖族，都表现出痛苦。
刚刚她吐血了，难道不是小白造成的？
可若是这样，为何她要冒着受伤，顶着小白神识攻击的压力，也要杀了妖族？
余灵均心惊，眼神出现短暂的闪躲：“我晋升时，对手太强，受了点伤，我以为是旧伤复发了，没想到会是你契约兽的问题。”
说到这里，还有些后悔，“看来是我大意了。”
这牵强的借口，饶是一直稳重的迟暮都不得不怀疑某人是故意的。
“对了，就只有三个妖族？”余灵均问这话的时候，还特意低下头，表现的很随意。
让人听起来就是随口一问。
林芸挑眉：“不，还有只三尾狐。”
“哦，死了吗？”语气不疾不徐。
林芸蹲在金厉身边，背对着余灵均：“死透了，三师兄说要留给我做围脖。”
宁之舟：……
“我想着，也不错，民间这叫皮草，挺贵的，应该值不少钱，我打算拿出去卖了。”
“说不定能卖个几万灵石用用。”
说话间，林芸就在金厉的身上到处摸索着。
余灵均没有注意到林芸的小动作，关注的都放在了银狐身上。
高高耸起的肩膀缓慢放松，笑笑：“三尾狐可是稀有品种，他的皮毛自是很值钱的。”
“其实，我还是想看看，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狐狸呢。”
“不知道，方便吗？”
林芸：……这才叫不要脸呢。
前不久刚丢的雪地妖狐大概要从阴间爬回来让她好好辨认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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