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前世不算摄影大师。
但毕竟有着一定的基础和经验，再加上逆天悟性的加持，轻松领悟光影艺术的极致。
只是以前从来没试过。
这会也是突发奇想，拍出来的东西连他自己都有些被惊艳了。
“真不错，回去给挽梦姐搞一套写真！”
“对了，貌似之前忘了这一茬了……”
王牧眼睛一亮，脑海中浮现一系列计划，牢记于心，准备回去便实施。
“小姨，您看看，满意吗？”
王牧收敛心神，笑着将通讯符递了过去。
“小牧办事，我还能不放心吗？”
这小半日相处，两人亲近了许多，称呼也发生了变化。
慕容秋水笑语盈盈，随意地伸手接过，然而当她视线落在通讯符界面中的一刹那，却失神了。
画面里。
慕容秋水立在雪崖边。
一身素白广袖流云裳裹着修长身段，腰间银丝绦带松松系着，反倒衬得胸脯线条如雪山起伏。
她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衣袖滑落，露出截雪白手腕——那上面缠着串冰晶念珠，每颗都映着不同颜色的天光。
她浅笑着。
容颜在阳光下亮得耀眼。
如遗世独立的神女。
又似巍峨雪山上庄严的帝王。
风与雪皆寂。
臣服在她裙下。
慕容秋水怔住了，有些恍惚。
“慕容小姨？”王牧轻声呼唤。
“啊？”慕容秋水如梦初醒。
“可是不满意？”
“满意！”慕容秋水连忙说道：“很满意！很好看…”
她耳根微微发红，竟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说，她刚被自己的样子给迷住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
王牧镜头下的她，美到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世间哪有不爱美的女子？
便是仙女，也不例外。
“小牧……”她缓缓开口，望向王牧：“可以再来几张吗？”
王牧愣了愣，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我们换几个动作，再换几个地方，拍到尽兴为止！”
“小姨，站那，抬头，看天……”
“小姨，弯腰……”
“小姨，嘴巴张开一点点，很好……”
“小姨转过去，背对我……”
“小姨……动两下……”
“……”
从朝阳升起，到夕阳西下，再到星河满天。
从树下，到溪畔，到云端，再到灵鹤背上。
两人忙碌了一整天，拍了无数照片。
慕容秋水依旧有些意犹未尽。
她抿着唇线，看着王牧送给她的通讯符中那一张张照片，脸上的笑容未曾停过。
“太好了！”
她不禁感叹，原本以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世上已经没什么新鲜的快乐了。
可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前面几千年都白活了都感觉。
“小姨喜欢就好。”
王牧笑着说道。
慕容秋水看着他，啧啧感叹：“若是小姨年轻个几千岁，肯定想嫁给小牧！日子一定很快乐……”
王牧笑笑：“您又来了，您现在也不老啊……”
慕容秋水叹息：“现在不行了，现在只能偷摸着，不然让千雪知道，我这当师尊的颜面何存呢？”
王牧：“？？？”
咱们聊的是照相吧？
怎么从小姨你嘴里说出来，有种禁忌感呢？
……
弹指间。
慕容秋水便将自己与王牧挪移回了圣地。
她回到自己的寝殿。
身上的衣袍化作微光逐渐褪去。
赤足踏过雕刻着鸾凤的琉璃地板，缓缓走入灵池之中。
池水滚烫。
她秀发盘起，脸上飘起红晕，更显动人，凹凸有致的身材于波光下若隐若现。
抬手间。
通讯符出现。
画面点亮，一张张照片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她欣赏着，一张又一张，来回看，始终不厌。
“这是什么？”雪千愁出现在岸边，皱眉不解。
“照片！”慕容秋水回答，“王牧今天给我拍的。”
她将通讯符递过去，像小女孩炫耀自己的玩具，咯咯笑道：“怎样，美吗？”
雪千愁看着那照片，忍不住呆滞了一下：“这是你？”
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慕容秋水什么样子她都见过。
但照片中的慕容秋水，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
“美！”雪千愁很想怼她一句，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
慕容秋水感叹：“以前师尊总说，和年轻人在一块，总感觉自己也年轻了。我之前从没体验过，但今天……我好像感受到了一些。”
雪千愁看着慕容秋水，表情古怪：“慕容秋水，你醒醒！你马上五千岁了！你是千雪的师尊，你不会要和她抢男人吧？”
慕容秋水毫不犹豫道：“怎么可能？”
雪千愁松了一口气。
岂料。
慕容秋水又说了一句：“我若是和千雪抢，千雪岂不是必输无疑？不能那么做……”
雪千愁嘴角微抽，看着慕容秋水轻抚自己照片的模样，指了指她：“你完了！你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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