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诧异道，
“你说什么？
你没脉搏，怎么可能？”
老者看向远方，眼神没有焦距，说道，
“他们把脉抽掉，做实验了。”
小久笑容僵在原点，不敢置信地又质疑道，
“做实验？
拜托，如果你的脉被抽掉，你怎么能活？
人类全身有筋脉组成，抽掉了，如何维持身体的运转。
你别搞笑了！
说假话，说点靠谱的。”
老者面对小久二次三番的质疑，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而且把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一条条血渍斑驳的手臂，仔细闻，还可以看到有闻到血腥味。
一条条血迹斑驳蔓延到手臂上方，被衣服彻底挡住，像是蔓延进深渊里，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久上前，抓住老者手臂，仔细观察，竟然在血迹斑驳的地方看到一个轻微跳动的东西，小久好奇地想要去碰它，却被厉声打断了，
“不要，你会害怕的。”
听了他的话，小久的手指僵硬停在半空中，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小久。
小久不明所以，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面对小久的问题，女人原本就不好看的脸，更加苍白，甚至往后躲了躲。
小久皱起眉头，还要问些什么，被许之意制止了。
许之意看着在老者血迹斑驳中游走的东西，也满是好奇，指着它，问道，
“请问，这是什么？”
老者盯着许之意的眼睛，似乎要在许之意的眼中找到什么东西，许之意不畏惧，跟老者对视着，半晌后，老者败下阵来，说道，
“这是人鱼身体里的东西，名唤:人鱼姬。
我们给它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它像是一个不知疲惫的美人，每走到一个地方都要跳动，像跳舞一样，所以，我们叫它人鱼姬。
它不是孤独的，它是同伴的，成群结队的人鱼姬，维持着人鱼的生命。
人鱼姬，随着人鱼的长大，不断分裂，不断扩大。
又随着人鱼的变老，不断消减。
直到人鱼死亡，人鱼姬也会跟着一同消失。”
许之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说你被做实验了，抽走了你的脉搏，给你替换上了人鱼姬，来维持你的生命？
”
老者虽然不知道，许之意为什么要重复自己的话，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
“对！”
“如果你说得是真的。
抽取你的脉搏为了研究，那根本就不用让你活着。
直接把你扔掉，不是更好。”
老者身体一僵，眉头微皱，低头看了一眼血迹斑驳的手臂，还在跳动的人鱼姬，
“对啊！
为什么啊？
这不符合，以最小代价为好的标准。”
说着，老者挠了挠自己的头。
忽然，她眼睛一亮，想起当年他在玻璃房子晕倒，等再次醒来，手上身上，都是一条条血迹斑驳的。
她对人鱼恨之入骨，没有求证，就一直以为是人鱼拿她做了实验。
难道.......
“难道，他们没有把我脉搏取走？
是给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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