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惊叹于霍羽的强大，赶忙阻止了保镖的继续攻击。
“住手。”
保镖得到命令，立刻停了下来。
令行禁止，这便是衔尾蛇！
两人回到尼尔森身后，右手摸向了腰间，警惕且凶狠地瞪着霍羽。
与此同时，门外的斯塔族人也受到了刺激。
他们纷纷涌上前来，将院门堵死。
这让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但霍羽并没有伤害尼尔森，右手顺着手腕向下，摸了摸尼尔森的虎口，以及十指。
“好厚的茧子，你精通枪械，长年坚持训练。”
“也练了拳法，可惜，手法粗糙，伤了筋骨，留下了后遗症。”
“你走吧，我们斯塔族已经不再接受佣兵任务。”
说罢，霍羽松开了尼尔森，步履蹒跚地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感受，尼尔森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步履蹒跚的老头会那么强大。
尼尔森甩了甩依旧发麻的手臂，眼见霍羽离去，高声道：“霍羽大师等等。”
这声大师，尼尔森喊得心甘情愿。
他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曾经的东南亚佣兵之王是何等强大。
只是霍羽听到尼尔森的声音，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步履蹒跚，但态度坚决。
“五百万美刀。”
“只要您跟我去见一个人，我给您五百万美刀。”
“不论事情成不成，这五百万美刀都是您的。”
尼尔森高声呐喊，声音几乎盖过了远方传来的海浪声。
这一刻，霍羽停下了脚步，现场也瞬间安静下来。
门外情绪激动围上来的斯塔族人们，也无不目瞪口呆。
五百万！
美刀！
印尼的人均年收入不过一千美刀。
斯塔族又属于比较贫困的一支，人均年收入仅有五百多美刀。
五百万！
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短暂的死寂后，门外的斯塔族人们议论起来。
“他刚刚说多少？”
“应该是五百万吧，我英语一般，不敢确定。”
"是五百万，还是美刀。"
“天啊，这是哪来的老板，只是去见一个人就给五百万美刀？”
“我看这家伙不像是好人。”
斯塔族的族人们低声议论，有人羡慕，有人警惕。
毕竟五百万美刀可是一笔巨款。
去见一个人就给五百万？
这可能吗？
霍羽转过身来，缓缓来到尼尔森面前。
他空洞凹陷的眼睛紧盯着尼尔森，直看得尼尔森不自觉咽了口唾沫，额头不知不觉布满冷汗。
明明眼前是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人，可给他的感觉却比独自面对雄狮还要可怕。
两人对视了三秒。
可就是这三秒，却让尼尔森真切感受到了度日如年。
突然，霍羽开口了。
“走吧。”
“啊~~”
尼尔森愣了一下，没想到霍羽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疑惑道：“您不问我要带您去哪里，去见谁？”
“哈~~~”
霍羽洒脱地笑了笑，昂首看向蔚蓝如镜的苍穹，空洞的双眼仿佛容纳了天空。
他平静道：“我这把老骨头，没几年可活了。”
“五百万美刀足够给斯塔族修建学校，改善全族的生活，哪怕是用这条命去换，还不值得吗？”
尼尔森沉默无语。
良久，他躬身道：“您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
“我可以向您保证，您一定会非常满意这次旅程。”
霍羽双眉微挑，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虽然双眼失明，但耳朵，以及其他感官，却也因此变得更加敏锐。
他能听出尼尔森的真诚。
但........
非常满意？
他现在已经非常满意。
不论这次去见的是谁，能换来五百万美刀，足够了。
尼尔森见霍羽不以为意，微微皱眉。
这个随意的态度，他能接受。
但他希望霍羽能明白这次旅途的重要性，以及将要去见的是何等伟大的存在。
尼尔森郑重道：“霍羽大师，您的武道修为极其高深，是我所接触的武者里最厉害的一位。”
“但您将要去拜见的那位，是超越了人，超越凡俗的伟大存在。”
“我希望您能明白。”
“我可以接受您随意的态度，但您必须对祂表现出足够的敬意。”
“哦，超越凡俗~~~”
霍羽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嘲弄。
他活了一百多年，去过很多国家，见过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
但超越凡俗？
他自信，如果仅以武道而言，这世上能与自己比肩的存在，最多只有两三人。
可即便是他，也不敢说超越凡俗。
时代变了，武功再好也怕枪炮。
“当您见到祂，自然会明白祂的伟大。”
“霍羽大师，请。”
尼尔森没有继续解释。
掌控者的伟大之处，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述，那是唯有亲自接触过，亲身感受过，才能理解的伟大与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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