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却挠了挠头，道：“我也没看出什么，就是刚回来的时候听说那王家与玉云府邸有些摩擦，还都是王家找的茬。”
“哦？”中年男子道：“可外界那些相传的版本可是说那些事情都是城主府交代王家去的啊。”
“哎，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喜欢李洛汐。”青年男子说道：“而她可是城主大人当年最要好的三人之一，我可不信城主大人会给李洛汐办什么比武招亲，于是就查了查。”
中年男子道：“那你再说说看，双方可能会怎么样啊？”
“还能怎样，王家不过一经商世家，底蕴深厚不假，但不可能能与城主府去掰手腕，如今对方这个态度就是不甘心只做长老客卿，想去那城主之位坐坐呗。”青年男子显然早就想过，这些东西张口就来，“既然想与城主府掰手腕无非就是其背后有了强大的势力撑腰。”
中年男子依旧只是提问，“照你看我墨渊堂该如何面对这次的局面？”
青年男子想了想道：“能怎么办？这些年咱们恪尽职守，不过只是想安安分分守好当年爷爷和城主大人打下来的这份基业罢了，只要幽兰城还是幽兰城，换个主人什么的我是无所谓。”
中年男子道：“那你想站在哪一方？”
“哪一方？”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如今直接说还真没什么思路，他道：“站队吗？保持中立不行吗？”
中年男子一笑，道：“中立？想什么好事呢？咱们隶属于幽兰城，若是保持中立的话，最终无论哪一方赢，咱们墨渊堂都没有活路。再说，咱们这些中立的势力可是最危险的，在双方发难之前，玉云府邸可能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可王家背后的势力可就说不准了。”
青年男子挠了挠头，道：“那该如何？”
中年男子挥了挥手，“自己想去。”
青年男子见状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关好房门。
中年男子拿起折子继续翻阅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地道：“阁下听了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聊聊？”
躲在暗处的昱辰心中一惊，没想到此人的感知竟如此敏锐，自己这些手段使出来可是连那位悠然居的府主都未曾察觉的，虽然二者有所差异吧。
既然被发现了他便不再隐藏，从那一排排书架后走了出来，来到那中年男子身前。
中年男子没有起身，视线扫过上下打量了一番昱辰，啧啧称奇，“阁下真是好手段，能隔绝神识的黑袍，还能隐藏气息，便是功法都偏向于潜藏手段，若非阁下身上有一丝我无比熟悉的煞气，我怕是也发现不了。”
昱辰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在刚刚青年男子坐着的椅子上。
“堂主大人，咱们聊聊？”
中年男子的视线重新回到那本册子上，道：“没什么可聊的，请回吧，至于我们墨渊堂是什么态度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还没必要和一个外人汇报。”
昱辰失笑一声道：“此话不假，但无论你站队哪一方都需要我多做些准备的，毕竟到时候我可不想误伤友军啊。”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道：“威胁我？”
“不敢。”
中年男子忽地一笑，道：“我猜你应该是城主府派来的吧，我要是对你说我站在城主府这一边呢？”
此话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若是站在他面前的是王家的人的话他怕是还有另一套说辞了。
有黑袍遮掩，中年男子根本看不出昱辰丝毫面容，昱辰道：“具体站在哪一方都会揭晓的，大战开启之前双方便已经心知肚明了，你说是吧。”
中年男子却摆手道：“我看不是，我若是铁了心当这个内奸的话，怕是没人会察觉的。”
昱辰头疼不已，怎么说个敞亮话这么难。只是既然对方已经猜到自己的阵营他便直说了，而且此事他也并不打算隐瞒，他道：“咱就先不说这站队不站队的事儿了，咱聊聊选了双方都有什么利弊吧。”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折子，道：“这些事情我还是看得清楚的，就不劳烦阁下费口舌了。”
昱辰却摇头，自顾自说道：“选城主府，是墨渊堂作为一个幽兰城的长老家族应该做的事情，帮助幽兰城城主平定这次动乱，是分内之事，却又能让更多的人心向墨渊堂，外能镇守边境守卫黎民百姓之乐业，内能平定动乱守护一城之尊严，这口碑可谓极好啊。”
“好处说完了，咱们说说坏处，无非就是提前遭受王家及其背后势力还有一些投靠王家的势力的针对，可这算什么，这份坏处是在所难免的，若是堂主你选了王家，我同样会如此。之后若是城主府战败，你墨渊堂必灭无疑。可在此之前我会给你们时间去转移自家的晚辈，让他们能在战败之后仍有生存成长的希望，这一点你感觉那王家会给你吗？”
本来这墨渊堂堂主还只是一脸轻浮，可现在神色认真起来，对了，昱辰给出的承诺是他最想要的，也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那便是自己的那些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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