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生宣记得，前世小乌鸦在龙城救百姓时，自己在想办法打败晁寅。但是她听得见，无数百姓见到小乌鸦幻化的妖体时，齐声欢呼：“凤凰降世！天下太平！”
那时，小乌鸦为了保护结界阵地，用一团火球击退了来势汹汹的水舌，那股力量，不属于火，也不属于水，而是火与水结合孕育的力量。
“凤凰降世，天下太平......”叶生宣复述着那句话。
“臣以为，臣见到了真正的凤凰神。”
“他就是真正的凤凰神。”
常安摇头：“不瞒陛下，臣这些年，已经恢复自己妖魔的记忆，我的记忆里，有凤凰神玄羽，有灵羽尊黑曜，没有他。”
“你那一年，应该才五岁。”他怎么知道他看见的不是玄羽或者黑曜？
“他，就是不一样。”常安十分笃定，“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叶生宣点头：“他早已回到他该回的地方。”
“如果存在另一个世界。”常安此时将头抬起，眸中闪烁微光，“生宣会选择......常安吗？”
他大不敬地没有用尊称，也自称自己为臣。
叶生宣倚了倚龙椅，沉思片刻，笑道：“希望在另一个世界，常安不会对叶生宣说，男女授受不亲。”
常安释怀地笑了。
她都记得，记得很清楚，那么，她该什么都知道。
叶生宣将一份陈旧却保存完好的宣纸摆在案前，示意他拿去看看。
那张宣纸上有叶生宣的名字，是幼时的笨拙的他小心写下的。
常安捧起那页宣纸，珍宝似得收入怀中：“没想到，在陛下手中。”
“朕......我以为，这是你授意紫荆给我的。叶生宣会选择常安，因为常安值得，但有些事，叶生宣不能耽误常安。”
常安愣在原地，听着这些绝情的语句，字字戳入他的肺腑。
叶生宣不忍见他如此神情，无奈叹道：“此间，不再有叶生宣，在你面前的，是龙族王储，清泷。清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颜氏......”常安觉得，她就算放心将一切交给他，但青鸾，她该放心不下。
叶生宣踏出勤政殿，下令：“大武境内，拆除一切蒸汽设施，封禁相关知识，往后永世，不得重提。”
“……”
“照顾好青鸾姐姐。”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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