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四十的张建春，来到中医科看病。
“仁甲，你先看看。”方寒笑道。
中医科的医生只剩三个人，科长、主任医师方寒，副科长、主任医师徐长卿，主治医师陆仁甲。
西医、买办、医院联合打压，药材质量越来越差，中医不断没落，学中医的人越来越少，桐山医院的中医科，若非方寒和徐长卿还在，可能早就关门了。
主任医师是医生等级，科长副科长是医院的职务。
名声在外的专家级医生，等级也是副主任医师或主任医师。
陆仁甲看了一眼，给病人把了把脉，装模作样的询问，然后说出病因。
方寒复诊之后，确认陆仁甲没有看错，又让陆仁甲开药。
“医生，中药太苦了，我吃不下去，能不能开一些不是很苦的药？”张建春说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是吃不了中药，那就去看西医。”方寒说道。
“西医不是治不好吗？”张建春有些尴尬，从小到大，他就吃不下中药，每次生病，都是去看西医，若非找了不少西医，都没把病治好，他也不会来看中医。
如今很多病人，优先选择西医，如果西医治不好，才会去找中医。
“蔬菜水果能吃吗？”陆仁甲问道。
“能吃。”张建春有些诧异，他不相信吃蔬菜水果，能把自己的病治好。
听到陆仁甲的言语，方寒也有些怀疑。
“对中医而言，天地万物皆可入药，蔬菜水果使用某些方法炮制，同样可以治病。”陆仁甲言罢之后，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张建春接过药方，本能的看向方寒。
方寒看了看纸上的内容，神情充满疑惑。
陆仁甲有理有据的讲了一遍，领悟原理的方寒，顿时佩服不已，看到如此年轻的陆仁甲，方寒心中感慨万千，又有一些疑惑。
陆仁甲入职桐山医院中医科，已有两年左右，从未展现过如此神奇的医术。
得到方寒的肯定，张建春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医生，多少钱？”
“蔬菜水果自己去买，你给了挂号费，不用再给钱了。”
六十多岁的方寒，家里不缺钱。
病人自己去买蔬菜水果，剩下的事，也是病人自己做，没理由找病人收钱。
中医科收费，无外乎挂号费、针灸费、按摩费......药材费。
菜市场的各种香料，都算得上中药材。
医术空前绝后的陆仁甲，对于中药材的选择，早已不拘于形。
打发走病人，方寒和陆仁甲继续闲聊。
“仁甲，用蔬菜水果治病，亏你想得出来。”方寒笑道。
“老方，天地万物都可入药，蔬菜水果何尝不能入药？”陆仁甲语气淡然。
某些中药可以当菜吃，菜为什么不能当中药用？
某些水果的果皮、果仁、果肉是药，其他的水果，为什么不能当药？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以前的人很少生病，一来空气、水土没被污染，二来饮食、作息习惯。
跟方寒讨论了一阵医术，临近饭点，陆仁甲前往急诊科。
“我中午不值班，吃什么？”肖砚问道。
“你想吃什么？”陆仁甲不答反问。
桐山医院除了值班的医生护士，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两点是休息时间。
龙国绝大多数医院，急诊科是最忙的。
门诊号挂不到，急诊号随时都可以挂，急诊转门诊，属于常规操作。
离开医院，找了个餐馆，祭奠了五脏六腑。
回到医院，肖砚前往急诊科，陆仁甲走向中医科。
科长方寒下午不在，副科长徐长卿来了。
方寒和徐长卿都六十几岁了，早已到了退休的年龄。
之所以还在中医科，原因只有一个，二人不想桐山医院的中医科关门。
方寒上午在桐山医院中医科坐诊，下午去自己的中医馆看病，徐长卿也是如此。
对中医而言，六十几岁，还处于医术巅峰期。
西医上了六十几岁，基本上都退休了，做手术的外科医生，巅峰期在三四十岁左右，随着年龄增长，体能下降，到六十岁的时候，几乎都不会亲自做手术了。
西医技术日新月异，最重要的莫过于医疗技术和药品。
年纪一大，跟不上西医的发展，被淘汰是必然的。
某些老中医，七八十岁的时候，都还在治病救人。
学中医费时费力，但中医的职业寿命，远非西医可比。
同样都是顶级医生，顶级中医的赚钱能力，不比顶级西医差。
抽烟喝茶闲聊玩手机，一下午只看了两个病人。
......
“老公，桐山医院的医生，让你吃水果蔬菜？”
“不管有没有效，先吃三天，也没什么损失。”
“也是，蔬菜水果又不是药，吃了也没什么副作用。”
吃了一顿特制的蔬菜水果，不到一个小时，张建春就感觉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
备受鼓舞的他，心中震惊陆仁甲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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