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包的内衬是不是摸起来比你其他的包包都要更加柔软更舒适？”
秦素岚又继续问道。
爱丽丝心中更加慌乱，但也认真的点点头。
“这包的内衬摸起来确实是要比其他包包更舒适一些，卖这个包的柜姐跟我说，就像人的肌肤一样……”
爱丽丝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秦素岚拍拍她的手，又问道：“你这个包包是怎么买到的？”
“我有一个姐妹叫莎莎，我记不得了，好像是在参加哪个派对的时候，我看见她拎了一个这样的包，说是今年新出的限量款，在我面前炫耀了好久。”
爱丽丝回想起买这个包包的过程。
“我当时就非常生气，然后我就打电话找我的柜姐问这款包包，得到的消息说这款包包限量的，他拿不到这个货，只有顶级客户才可以拿到。而且格兰国现在也是没有货的。”
秦素岚有些疑惑：“没有货，你的那个朋友是怎么买到的呢？”
爱丽丝直言不讳：“其实想要买到这个包的渠道很多，只要你够有钱。我当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我就直接去问了莎莎，她说她是找关系从一个二手中古店买的。”
“于是你也在她的介绍下，找到了这家店？”
爱丽丝点点头。
“你别看这家店里面的包包都是二手货，但是都非常新，而且好多老旧的款也保养的非常好。我在他们家买到了好几个限量的。”
爱丽丝说到这里，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非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呐，那些包……不会也……秦，你待会儿能不能去我家帮我看看那些包是不是也有问题啊？”
秦素岚点点头。
这个时候，尤安对麦克说道：“在前面的那个路边可以停下来，然后我们可以顺着河边的那个斜道走到河滩上去。”
麦克照着尤安的话，熄火停车。
尤安又对爱丽丝说道：“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要整你的话，我觉得你应该买不到人皮包包，因为人皮是比其他皮革都要柔软的皮，用来做包包需要非常高超的技术和非常残忍的手段。”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家里的剩下的那些包不可能都是人皮的。
爱丽丝有些垂头丧气。
麦克停好车，仿佛是为了给爱丽丝解围，怕她加重心理负担。
于是问道：“如果是从死人身上割下来的皮，应该也就还好吧，不算特别残忍？”
麦克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只是想减轻一下爱丽丝的负罪感。
尤安下车，给秦素岚开车门。
麦克也从侧边给爱丽丝开了车门。
直到两位女士都下车之后，尤安才回答他的问题。
“死人皮的伸展性太差了，人死之后，很快就会僵直，皮是不好割的，而且你看她那个包包这么大……”
尤安伸手从车内把包包拎出来，把里面的东西都一一掏出来放在车里，然后把内衬展示给大家看。
“这里面的皮是完整的……”
爱丽丝听到这里已经面如土色了，根本不敢仔细去看，甚至有点恶心想吐。
麦克赶紧上前扶住她。
尤安拎着包包走在前面，顺着斜坡走到了河滩上，看了看流水的方向，又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才确定了最后的地方。
秦素岚将包包拿了过来，对着爱丽丝说道：“你再看看这个包，正常的鳄鱼皮不是会这么轻，内衬……”
秦素岚怕爱丽丝反悔，所以要给她展示清楚。
爱丽丝别过眼睛根本不敢看，一想到这个包包是活人皮做的，她就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是那种负罪感引起的恶心。
秦素岚刚刚一直没有上手，但是现在摸着摸着，感觉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图案。
她蹲下身子，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一把小刀，然后沿着包包的缝合处开始拆包。
将手里头这个包包拆得七零八落之后，在包的内衬里面，露出了一个六芒星的骷髅头的图案。
秦素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尤安也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和秦素岚交换了眼神。
尤安也是知道最近格兰国的特殊调查部门在查这个关于山羊教的案子，对山羊教的logo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是什么？”爱丽丝弱弱地问道。
“一个邪教的标志。”秦素岚回答道。
秦素岚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发给了欧阳鹏。
秦素岚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小瓶煤油，倒在包包上，尤安上前用打火机点了火。
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包包就在她们眼前，慢慢地被烧成了灰烬。
烧到最后，火焰中好像冒出一张死人脸，露出了一个尖叫的表情，最后化为烟雾，升上天空，消失殆尽。
爱丽丝看着一地的残渣，心里有些惋惜，但同时也感到一种心理上的解脱。
一阵风出来，剩余的灰烬被风卷着，飞到了河面上，然后随着流水远去。
四个人站在河边看着灰烬被风吹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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