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吆喝。
“看看你们俩，战场不听我的指挥，却听烧饼张的命令，打完这一仗，回去关你们两天禁闭！”
李茂和他的两个机枪手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指导员干咳了几声，说道。
“老张，他们一排也是被烧饼张给骗了，这事情不能全怪他们。再说，这一仗，他们打的的确不错。兄弟们士气正旺，而且他们一排之前的排长就已经牺牲了，你再把李茂关禁闭，谁来指挥一排。我看就让他们写一封检讨就算了！”
连长咬着牙齿瞪着怒眼望着李茂。
“看什么看，鬼子都跑了，还不去打扫战场！”
李茂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带着人出去打扫战场。
指导员跟了上去，来到机枪手身边，问道。
“小林，刚刚你说，烧饼张打死了两个鬼子，是真的吗？”
“指导员，君无戏言，我林大山从来不骗人，更不敢骗连长啊！咯，就是那个鬼分队长还有那个鬼子小队长，都还躺那边呢！”
林大山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的两个尸体，继续说道。
“指导员，我说的是真的！指挥员，哦不，烧饼张真的很厉害，之前我们趴在战壕的时候，一梭子弹飞过来，要不是他把我抓下战壕，我早就被鬼子的机枪子弹打死了。这一仗，都是他在指挥我们一排打的。我们全排的人都可以做证！”
“这不可能啊，烧饼张只是个卖烧饼的，从来没上过战场，怎么就这么能打！”
指导员一脸纳闷。
不过很快，他走到尸体边，望着鬼子分队长脑门被一枪打穿的画面，接着望向前面鬼子小队长被打穿的喉咙，不由咽了两道口水，质问道。
“你真确定这两个都是他打死的？”
“那当然了，我就在他身边，我亲眼看到的！他就开了三枪，第一枪干掉一个机枪手，第二枪干掉这个鬼子分队长，第三枪干掉那个鬼子小队长，本来他还想要开枪的，可枪里面没有子弹了，我们的弹药也基本打光了，他就带着我们冲锋了！”
“这不可能吧，三颗子弹打死三个鬼子，一个爆头，一个打穿鬼子咽喉，这简直就是神枪手啊，我们整个连也找不出这么好的枪手！”
指导员满脸震惊。
“可不是吗，所以我们排都希望他能留下来当我们的排长，就算他真是个卖烧饼的，那也够资格来当我们排长！”
“林大山说的都是真的，我跟连长也看到了！”
“是啊，指导员，古人说，英雄不问出处，虽然他是卖烧饼的，但他枪法好，会指挥，不怕死，我们排的兄弟都喜欢他！”
排里几个兄弟纷纷嚷嚷了起来。
“咳咳，你们继续打扫战场，记住了，以后要听从命令，军人，就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指导员叮嘱了几句之后，转身跑到连长身边，把刚刚一排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连长根本就不相信。
“吹吧，继续吹，他们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三颗子弹打死三个鬼子，还一枪爆头，一枪打穿鬼子咽喉，真当鬼子是泥巴捏的吗。他烧饼张要是真有这么好的枪法，早就参军打鬼子了，用得着到继续去卖烧饼？”
“老张，一排所有人都这么说，绝对不可能是假的！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这种枪法好，能带兵打仗的人才。我知道你向来都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不然这样，我把烧饼张叫过来，让他打几发子弹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另外一边，烧饼张被老杨骂得狗血淋头。
“你啊你，第一次来战场就搞这么一出，你当鬼子是泥巴捏的吗！”
“你小子还真够种的啊，冒充团里的指挥员带着人家乱打一通，要是团长知道，肯定毙了你！”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去，别让连长把你给绑了拿去枪毙！”
“赶紧滚蛋！”
老杨担心连长过来找他的麻烦，万一连长一怒之下把烧饼张绑了枪毙，那就麻烦了，他干脆直接把烧饼张和几个村民轰走。
“走就走，我还不想留下呢！”
张飞一赌气，咬着牙齿板着个脸离开。
两个村民却是跑到他身边，跟着一起回去，一边竖起大拇指称赞。
“烧饼张，你可真厉害！竟然敢拿着枪跟鬼子干仗！”
“我当时都快吓尿了，可你小子真厉害，带种！”
“不过你小子哪里来的勇气，教教我们啊，我们也想打鬼子，可我们怕啊！”
两个村民一边称赞一边找张飞虚心请教。
他们也想打鬼子，哪怕是加入民兵也好啊。
可他们刚刚看到子弹乱飞，看到尸体倒下，人都吓趴了。
这个时候，他们的身体都还在颤抖。
张飞看到他们现在都还在发抖，随即笑着问道。
“你们真想打鬼子？”
“那当然了！”
“把眼睛闭上！”
“好！”
两个村民停下脚步闭上眼睛。
张飞的右手在他们两人嘴巴边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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