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太宰君，可真优秀啊。”
坐在一旁看两人演戏，就差来个父子同袍的状态，无惨表示冷漠，只是耳朵极为认真的捕捉着那边的对话。
“首领要让你锻炼么？”
“是啊，锻炼什么的，还不如杀了我。”
懒散的天才少年，一想到自己气喘吁吁的样子，就觉得很是无妄之灾。
“我来帮忙吧。”
相谈正欢的两人同时僵硬，看向笑脸盈盈的无惨，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盯着就差缩进森鸥外身后的太宰治，无惨笑着重复道：
“爸爸，我想帮太宰君锻炼，可以吗？”
“呜呜呜，爱丽丝酱，你终于叫我爸爸了，当然可以了，我马上就跟首领去申请。”
由于森鸥外的演戏，藏了又仿佛没藏的太宰治暴露在了无惨的眼中。
鸢眸的少年盯着弯腰去抱女儿的森鸥外的脊背，流露出一种被背叛的受伤（伪），而后对着无惨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就不用麻烦爱丽丝酱了，我会努力训练的。”
“可是我很想帮太宰哥哥。”
唰的一下，太宰治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好恐怖，好恐怖！
可是……身体似乎有些不听使唤地张开了嘴。
就在监控人员的余光中，黑发的少年笑着道：
“好吧，那就辛苦爱丽丝酱了。”
无惨满意地点了点头，老虎不发威，这群人当他傻子？
哼，是时候该给点教训了。
森鸥外美滋滋地抱着女儿，而后……
女儿的轮廓变成了儿子。
空洞石化的表情出现，太宰治看着下一秒就要晕倒的森鸥外，难得地起了报复心理，面对这位医生之前见死不救的情形来了个现世报。
“森医生，该不会只喜欢女孩吧？”
森鸥外当初表演了一个变脸绝技 ，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带着憧憬的语气道：
“当然我的守备年龄可是12岁之下。”
被大人的不要脸给震惊，太宰治想过对方不要脸的程度，但是这种比下限的行为实在束他无能为力，在遇到面前着两个人以后，一直顺风顺水，只给别人气受的少年接二连三地尝到了吃瘪的滋味。
不过……
发现了森鸥外身后，无惨微冷的面色，太宰治怀着暗戳戳的心态什么也没有说。
*
他们不过是食物和猎人的关系。
无惨在内心默默重复，只是或许温柔本就是毒药，他明明很早以前就决定将自己的情感抛弃，但是总是逃不过这种在母体里的感觉。
是保护，也是束缚。
杀掉森鸥外，他的内心杀心从未如此强烈 。
他动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监视的人贴心的走到了远处，在血红色的触手戳穿森鸥外躯体时，甚至连人影都消失了。
被洞穿的身躯很快的恢复，森鸥外一丝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身体因为过量的疼痛而情不自禁地颤抖。
“终于动手了么，无惨君。”
森鸥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暗哑，
“真是的，比预想中提早了一点，是所谓非人类生物的危机感么？”
无惨开始感觉到了无形的恐惧，他的内心在疯狂提醒他快逃，于是他准备砸破窗户离开，现在的他可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分裂，那只会让他岌岌可危的智商变得几乎近无。
一道银光，一道金光，无惨因为脚的受伤而跌坐在地毯上，被治愈系的光包围的感觉，让他恍惚认为自己在被太阳炙烤，温暖极了，寒冰却害怕极了。
【人间失格】
跳出来的少女惊讶地看向太宰治，少年对她友好的微笑，之后一大批全副武装的黑手党人出现在了门口。
“抱歉，太宰大人。”
广津柳浪将太宰治与无惨护在了身后，而后对着森鸥外以及与谢野晶子点了点头道：
“森医生，首领很感谢您与与谢野小姐的治疗，至于这位杀死你女儿以及夫人的怪物，我们港口黑手党会处理。”
……
被人护在身后的无惨恍惚听着所有的一切，而后脑子难得清明了些许。
他被骗了？
不，是计划成功了。
奇怪的默契，让无惨此时最想要笑的是自己不久前的沉浸，真是的，明明不考虑森鸥外心声的前提下，森鸥外的思维逻辑是他应该最能够懂的了。
冷血·胆小·疑心重是他们的标签，只是一个骨子里想活，一个骨子里想死的不同而已。
……不过，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么？
狭小的房间内，两双红色的眼睛越过众人对视，一双微笑，一双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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