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视线逐渐开阔，上方隐隐有光亮透出。
江见眠用力一推，然后刚探出头，就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拍了一下。
她抬眼看去，是厉洛。
而拍它的是白瑶的爪子。
要不是她伸手挡一下她得破相了。
“雨轻姐姐！”
厉洛上前将她拉了上来。
江见眠拍了拍头顶的灰尘，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说：“洛洛，这是你房间？”
厉洛点点头，问：“姐姐不是在藏书阁么？你怎么会从地道里出来。”
江见眠视线落在厉洛面上，微微苍白，她，好似知道这个地道，那么她知道厉江做的事吗。
厉洛脸上闪过一丝害怕，而后如松了一口气般说：“还好，方才姐姐不在……”
闻言，江见眠低头看了一眼在原地蹦跶的白瑶，不安的开口：“发生什么了？”
厉洛面色又白了一分，好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她睫毛有些颤抖，努力控制平静：“那些受伤的人都死了。”
她还记得那一瞬间，所有人变成如同干枯的树枝。
江见眠没有惊讶的神色，毕竟他看见厉江如何害死他们的，从那场爆炸开始，这些受伤的人便是地府门口徘徊的幽魂了。
那禁术，不过是榨干他们最后的价值。
拍了拍厉洛的肩膀安抚似的，她踟蹰开口：“洛洛不意外么？”
厉洛垂眸，眼里的暗沉如同那日在藏书阁低头间眼里的情绪。
“我知道是哥哥做的。”
江见眠站起身，指尖依旧搭在她肩膀上，“那你怕他吗？”
厉洛害怕的情绪或许早就有了，只是厉江要么没发现，要么装作不知道。
“怕，但这是哥哥在为我们父母报仇，他不想让我知道，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
厉洛身体猛然一僵，然后睫毛颤抖着，江见眠将她隔着一点空间抱住。
“但哥哥，原本不是那样的人…我以为他不会伤害别人，只会对伯伯们……”
江见眠忽然想起那个偏执的说洛洛不能离开他的厉江。
她无声的叹气，视线落在白瑶身上，她好似在担忧什么。
“如果说，我不是哥哥的亲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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