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有有点吃惊。
他扭头看小冬月，只见女儿乌溜溜的眼珠朝他一转，然后使劲给他使眼色。
李四有懂了，他咳嗽一声：“风前辈，小女似乎不太愿意啊。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收了几个华山派的弟子吗？何必在乎一个小女娃。”
提起那几个华山派的弟子，风清扬的脸上更加愁苦。
“令狐冲那个蠢材死了。华山派剩下的人更蠢，一个个朽木不可雕也，老夫实在教不了。李四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一个孤老头子，总不能让独孤九剑失传吧？”
李四有闻言有点奇怪：“难道小冬月能学剑？”
风清扬顿时神采飞扬，目视小冬月夸赞道：“令嫒天生剑骨，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了。十个令狐冲捆一起都不如她。不愧是你小子的种。”
小冬月的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打转，见爹似乎有答应的意思，急了。
“爹，别答应老爷爷。你才是天下第一，我要跟你学。”
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号称只攻不守，听见小冬月这话顿时空门大开无力招架，他红着脸，口中喃喃：“老夫，老夫.....”
李四有没指望女儿当个江湖女侠，对谁来教女儿武功不以为意。他心想风清扬的剑法还算不错，小冬月学一学也无所谓。
于是对女儿说：“冬月呀，爹不会剑法，没法教你啊。你是个女儿家，总不能跟爹学丈二长枪吧？”
小冬月没想到这一茬，她歪着脑袋在心里想像自个拿着一丈多长枪的样子，好像是有点不太矜持。
她瞅着风清扬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一软：“好吧，我只能跟老爷爷勉强学一点儿咯。”
风清扬眉开眼笑。
张招弟不高兴了，她黑着脸斥道：“冬月，你一个女儿家学什么武。好好学学刺绣不行吗？整天就知道在外边野！”
但是小冬月不在意，她心里门清。这事只要爹答应了，娘最后肯定反对不了的。
她躲到李四有身后，朝娘偷偷做个鬼脸。
提到学剑的事，李四有问起华山派近况。
风清扬说：“他们内功进展还行。剑法经过你的点拨，瞧上去有些开窍的样子。但除了林平之勉强过得去，其他人老夫不想说。”
李四有闻言一笑。他知道风清扬眼光太高，但这些华山弟子在江湖上应该不弱了。
他此刻如倦鸟归巢一心想多陪陪家里人，懒得再上华山。于是托付风清扬给山上带个话，就此带着一家人回家去。
李四有在家中自是岁月静好，然而夏天到了，早已酝酿许久的风波终于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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