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秦毅和吴泛面面相觑，看着那个三两步冲过去的少年，活像见了鬼。
"他妹妹也来打球了？" 吴泛捅了捅秦毅。
秦毅抹了把额头的汗，龇牙咧嘴地揉着刚被暴扣过的手腕："好家伙，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扣球那狠劲儿喂狗了？"
关指导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镜片后闪过一道精光："那小姑娘真是他妹妹？"
"那可不！"吴泛啃着苹果含糊应道，"每周雷打不动视频三小时起步。"
老教练和刘指导默契地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疼妹妹好啊......特别好。"
场边，乔楚覃正弯腰给小姑娘系鞋带。
"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他手指灵活地打着结，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
苏怡笙叼着从他包里翻出的巧克力棒，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厉害吧？我特意让爸爸妈妈不告诉你的，惊喜不？"
少年闻言笑出了小虎牙，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厉害，我们家笙笙最厉害。"他看了眼计时器，"等我下训一起吃饭？"
"今天不行哦~"小姑娘踮起脚凑近他耳边，"明天我体能训练结束来找你！"
乔楚覃立刻皱眉："总局的体能训练强度可比北西大得多。"他边说边往她背包里塞能量棒，苏怡笙被他拎的一晃一晃的，"记得带够水，有没有糖啊？巧克力那些？"
"知道啦知道啦~"苏怡笙笑着往后跳开两步，"教练吹哨了，哥哥拜拜！"
"等等！"乔楚覃突然想起什么，三两步追上去，"手机带了吗？"
小姑娘从兜里掏出崭新的手机晃了晃："带啦，爸爸新买的！"
"下训给我打电话！"
他冲着跑远的背影喊道，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才摸着后颈傻笑着转身。
吴泛和秦毅微眯着眼，目瞪口呆。
“这人好陌生，他居然还能用这种音色说话！”
"这腻歪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等女朋友呢！"
次日食堂的场面，彻底刷新了全队对乔楚覃的认知。
这个在球场上能把对手打哭的混世魔王，此刻正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沾着酱汁，仔仔细细地给苏怡笙剥虾。
"吃这个，去了壳的。" 他把晶莹的虾肉放进她碗里，指尖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苏怡笙眉眼弯成月牙："谢谢哥哥！"
隔壁桌的吴泛和秦毅筷子都咬变形了，下巴差点掉进汤碗里。小姑娘察觉到视线，乖巧地问："哥哥们要吃吗？"
"不不不！" 两人疯狂摆手，活像见了鬼。
乔楚覃一个眼刀甩过去："你俩坐这儿又不吃饭，看什么呢？"
"这不跟咱妹认识认识嘛！" 吴泛嬉皮笑脸地凑近，"你好啊小笙笙，我叫吴泛。"
"这是我妹妹。" 乔楚覃的语气像在宣示主权。
秦毅憋着笑打圆场："咱们谁跟谁啊？你妹妹不就是我们妹妹吗？" 说着冲苏怡笙眨眨眼，"我是秦毅，以后有人欺负你就报我名字。"
"泛哥好！毅哥好！"
小姑娘声音清甜，听得两人不约而同放轻了语调："哎哟听惯了那群糙汉的破锣嗓子，咱妹这声音真是天籁~"
乔楚覃翻了个白眼，转头继续叮嘱苏怡笙："以后来一队要是找不到我，就找他俩。" 他掰着手指细数，"待会带你去买热水壶，训练服每天要带两套，你那包太小了，我给你新买了个大的......"
少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苏怡笙小口小口吃得香！
周围几桌的队员集体石化——那个在球场上连教练都敢怼的乔楚覃，此刻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妈......" 吴泛捅了捅秦毅，"这眼神，这语气，楚覃哥让我感到陌生。"
秦毅壮着胆子拍拍乔楚覃肩膀："兄弟，你被什么温柔鬼上身了？"
"滚蛋！" 乔楚覃踹了他一脚，"你俩吃完还不滚回去训练？"
"你不也吃完了？"
"我等她。" 三个字说得理所当然。
秦毅突然戏精上身，扯了扯嘴角。"哥哥，你啥时候能这么温柔地对我说句话呢？"
"毅哥~" 苏怡笙抬眼叫了一声。
"哎！" 秦毅条件反射地放柔声音。
"你这声儿变得......挺灵活啊？"吴泛被逗乐了，忍俊不禁道。
“这不咱妹显得太小了，我寻思别吓到人家。”
苏怡笙被满食堂直勾勾的视线盯得耳尖发烫，捏着筷子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十四岁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仗，连咀嚼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乔楚覃察觉到四周投来的揶揄目光，顿时凶相毕露，像只炸毛的狼崽子似的瞪向周围："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饭？"
后来关指导和刘指导仿佛掌握了驯服这头小野兽的独门秘籍。
每当乔楚覃在训练场上犯倔，老教练就会抱着胳膊悠悠道："怎么？要我下训后跟笙笙聊聊？就说她哥哥不肯当个好榜样？"
少年闻言立刻抿紧了嘴唇，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
他憋了半晌，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没说不行。"
如果说苏怡笙真有什么"驯服术"，那十八岁的乔楚覃恐怕已经领教过全套了——这也让关指导和刘指导愈发坚定自己的战术方针。
那段时间，苏怡笙的宿舍里莫名掀起一股手工热潮。
"哇！好神奇！"
这边钩织毛茸茸的小公仔，那边织起了围巾手套。何茵和小柒热情地拉着苏怡笙入伙："笙笙，一起啊？可好玩了！还能当礼物送人呢~"
"送人？" 苏怡笙捏了捏柔软的毛线团，好奇道："你们都送给谁呀？"
小柒掰着手指数："喜欢的人啊，爸爸妈妈，还有好朋友！反正封训出不去，就当解闷嘛！"
何茵晃了晃手里的钩针："怎么样？我这儿还有多余的毛线，试试？"
"可是我不会......"
"没事！我买了视频教程，咱们一块儿学！"
于是，苏怡笙开始了她的手工之旅——今天勾个小熊耳朵，明天织个兔子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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