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功一看杨氏的神色，就知道老人家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刘大夫说人没什么事，就是流了太多血身体虚，好好补补就行。”
杨氏：“....成，我知道了。”
“多亏了你和你家媳妇。”
李建功摆手：“都是小事情，我这山上还有点事，先去忙了啊。”
等李建功走后，顾昭扶住杨氏，对她说道：“您要过去看看吗？”
杨氏和她不一样，杨氏是刘铁石的亲生母亲，如今刘铁石手上，她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杨氏无法做到是人之常情，也无需做到。
若是她面对刘铁石的受伤当真能做到毫无情绪波动，那才是反常呢。
杨氏犹豫了很久，终究是摇了摇头：“算了，既然大夫已经过去，也说了没什么事，我去看不看的，都不打紧。”
她看了看天色：“这时间不早了，咱们赶快做饭吧，等会儿天黑了。”
“好。”
顾昭从空间里取出猪肉，青菜，香菇，鱼丸以及一些调味品，简简单单做了一道香菇炒肉和青菜丸子汤。
做饭的过程杨氏一句话也没说，格外沉默，喊她也要喊两次才会回应，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面对从来没见过的鱼丸也没像之前一样感到惊奇。
吃完饭后，顾昭按住杨氏要去收拾碗筷的手：“奶奶，碗我来洗，您带些厨房里的骨头和碎肉去看看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不是说他身体虚要补补吗，要顾昭拿空间里的食材她是不愿意，但若是拿本来就要拿去当诱饵的骨肉和碎肉，倒也能接受。
反正都是给畜生吃的，一样。
杨氏听到这话，心里满是对顾昭的愧疚和心疼。
她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就回来。”
而另一边，刘大夫走后不久刘铁石就醒了。
赵氏哭哭啼啼地直到看到刘铁石不耐烦的神色才停了下来。
凭白受这么一份罪，刘铁石十分不爽：“你好好地打我干什么？”
一说到这话赵氏就觉得委屈。
“六十两银子的欠条啊，你说签就签，我这不是气昏了头了吗？”
刘铁石不耐烦：“我签了又怎么样？你别忘了光宗明日就回来了。”
赵氏疑惑：“这跟光宗明天回来有什么事？”
刘铁石一脸看蠢货样看着赵氏：“你忘了傻娃从前对光宗有多好？只要光宗回来，她就喜欢粘着他，手里有什么吃的也都给光宗。”
“等光宗回来了，让傻娃把欠条销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赵氏恍然大悟：“对啊！那小贱蹄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怎么忘了这个事！”
“而且每周光宗要回来的时候，傻娃总是要到私塾那边等他，陪他一起坐牛车回来。”
“明儿个一早...”
“但是那老太婆知道了，应该会拦着傻娃不让她销了借条吧。”
“这老太婆是真碍事...”
屋外的杨氏手里的骨头越捏越紧，眼里一片寒冰。
我看刘铁石不仅好多了，还好得很，都被砸了头，还不忘算计她和昭昭。
手里的骨头滑腻腻的，杨氏低头看了眼，冷嗤一声：“还不如喂给畜生，也好过给这畜生不如的东西。”
杨氏本来要走，但是到底心里气不过，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唬得正在说杨氏坏话的赵氏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来了？”
杨氏冷笑：“我这老太婆确实碍事，你们想要把我怎么样？”
背地里说坏话是一回事，被当事人戳破又是另一回事。
赵氏额上冷汗都流了下来：“没...没怎样，你听错了。”
杨氏冷呵一声，举起手里的猪棒骨指着他们，五十岁的老太气势汹汹骂人：“你们这两个糟心玩意儿，猪狗不如的东西，跟人沾边的事样样不做，整天学狗乱吠，学猪乱拱。”
赵氏被骂得也恼了：“你个老太婆怎么骂人啊？！”
杨氏呵呵：“别太抬举自己了，我骂的是人？就你们这恶心东西，走出去别人都要上来问一句什么玩意儿？”
“癞蛤蟆趴脚面，恶心死个人。”
“呸，晦气！”
赵氏：“......”
刘铁石：“......”
战斗力不够，两个人被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杨氏带着两根骨头去，又带着两根骨头回来，一点儿也没少。
顾昭疑惑：“他们不收？”
刘铁石夫妇不太可能有便宜不占吧。
杨氏余怒未消，说的话也十分不客气：“他们不配吃咱们的东西，两个畜生玩意儿，出了事儿也是老天看不过去，该受这份罪！”
骂完之后，杨氏心里舒服了很多，想到他们在屋子里说的话，杨氏犹豫了下，小心翼翼问：“昭昭，你觉得光宗怎么样？”
顾昭：“不怎么样。”
杨氏松了口气，同她商量道：“那咱们以后就别去私塾门口等他，看到他就当做没看见好不？”
她从小就不喜欢光宗，光宗那小子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心里蔫儿坏的，从小就坏！
有些野猫野狗的一旦落在他手里，他就把他们抓到山上折磨。
坏种一个。
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心里没点数的东西，还不知道谁是癞蛤蟆说是天鹅呢！一想到赵氏那么说顾昭，杨氏心里这火就憋不住。
但她想到从前傻娃确实是喜欢跟在光宗后面，心里也有些握不住，这会儿听到顾昭这么说，那是彻底放心了。
顾昭毫不犹豫点头：“可以啊，我以后当他是个屁，见到了就远远躲着，省得熏到了自己。”
“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去睡，明儿个一早还得去县城采买呢。”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她们现在用的都是旧的东西，等赚了钱之后到县城全部换新了，还得再买条被褥和床铺。
顾昭和杨氏现在睡在一个房间里，等被褥和床买回了之后，就能再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让顾昭自己单独住。
除此之外，这次去县城，顾昭还打算去买些小鸡小鸭们放空间里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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