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女皇已经离开。
她已经知道了古中春的真实身份，正在愤怒呢，估计要处理那些事情就得费不少心思，清玉并不忌讳如此直白的说话。
凤羽苦笑一声，她痴痴地望着清玉的侧脸，越是看，已经越是认定，清玉的容貌显然是绝美的，无论怎么伪装，也无法改变精致的轮廓，五官仿佛是神才能勾勒出来的完美作品……
凤羽看得痴了，只觉心口都舒服不少。
“清玉……我知道你的名字是这个，真好听，我，我快不行了，其实我有一个秘密……”凤羽断断续续地念叨，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好像好多了不少。
但是清玉知道，这人确实不行了，都有些回光返照了。
嗯，这还是清玉第一次见主角快死了，以往的主角总是主角光环爆发，死里逃生……
这凤羽的主角光环，倒是像次品一样，有些不堪一击。
清玉没有回应凤羽的话，而是坐在大殿的椅子上，随手品着桌上的茶水。
茶叶是宫里最新给皇帝的上等龙井，味道不差，可清玉还是有些不喜。
她想到系统所说的，修仙界的茶水味道一等，思绪有些飘远。
滚烫的茶水冒起淡淡烟雾，仿佛在那清冷的面容蒙上一层面纱，添加了无限的神秘与朦胧美。
凤羽突然像意识到什么，停下了即将说出口的秘密。
她的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眷恋。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用呢？
这般谪仙的人物，怎么会认真记得她呢？她这么弱，连被记得的资格都没有……
倒不如，就此算了吧。
下辈子，她一定要努力投胎，让清玉真正的看见自己。
伴随着一阵呼吸的急促，清玉喝茶的动作顿了顿。
下一秒，她便看见面前人身上忽然散发出淡淡红光，从红光里慢慢出现一个身影——
短发，身着现代衣裙，跟凤羽的容貌一模一样……
清玉眼尾微挑，眸色微亮，第一次看见这种灵魂出窍的情况。
然而还不等她研究，这道身影便缓缓向上飘——
真正向清玉诠释了什么叫“升天”！
与此同时，属于凤羽的身体慢慢发生了变化……
清玉眼眸微颤，起身走到凤羽身边，随手搭上对方的脉，便发觉，这人身体里的毒素被解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一点，只需要按照太医开药便足以。
当真是……
“奇迹啊。”清玉轻笑一声，又抬头瞥了一眼天空，似笑非笑，眉目温和，“你还真是鬼主意不少。”
天道：“……”咳，它听不见，反正不是说它的！
系统挠挠头，在凤羽身边转来转去，它下意识扫描一遍，然后差点惊吓过度，“这怎么死了一个，她身体里还有一个？”
反应过来它瞪大眼睛，试探着询问：“这……不会是那个原主凤羽吧？”
清玉赞赏地看它一眼，“系统，有进步了，最近更新智商了？”
系统一噎，有些扭捏又有些羞涩。
它确实更新了一下，耗费了一点积分……
系统偷偷瞄了一眼清玉，见后者没有发现，悄悄松了一口气，缩到角落里不敢再说话。
这红颜祸水智商在线时真恐怖啊！
怎么清玉就不是什么笨蛋美人呢？
“咳……”
地上的人有气无力地咳嗽一声，清玉起身，微微颔首朝着门口喊：“来人，七皇女醒了。”
话落，门口便跑进来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
率先进来的，正是许子山。
看见清玉的那一刻，许子山下意识放缓了脚步，生怕自己的仪容仪表有什么不对，
许子山恭敬地行礼，“国师大人……”
他的眼神定在清玉身上根本挪不开，这人的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他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清玉低垂着眼膜，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可等她抬眸时，眸底仿佛荡漾着一弘水色，清澈又映射出盛世的芳华，一眼万年。
“七皇女似乎状态不对，请太医来看看吧。”
这话是对着侍从说的，后者立马回过神，依依不舍地离开。
许子山喉咙微动，只觉唇瓣间都干涩得不行，目光掠过对面人娇艳的红唇，心尖止不住颤抖。
他居然在亵渎神灵一般的她。
可……
真的忍不住。
许子山努力压下自己的臆想，“国师，七皇女如今如何了？”
清玉明眸微扬，宽大的袖子拂过衣摆，带起丝丝风动，又带起阵阵馨香，她坐了下来，白皙的玉手撑着额角，露出来一截皓月般的手腕，细腻丝滑，让人惊艳得愣了神。
“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似笑非笑的眼神让许子山一怔，这才缓缓上前查看凤羽的状态。
也是凑巧，凤羽恰好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周围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眼神……
许子山瞳孔放大，下意识察觉不对。
不是那个人……
反而……是从前的七皇女了。
清玉察觉到许子山的细微变化，一时间不得不感叹，这人当真是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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