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线报，袁地煞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城郊的一家废弃工厂。”
冯书记说道，“我已经派人过去调查了。”
姜禄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冯书记，我也要去！”
冯书记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好吧，你跟着一起去也好。不过，你要记住，一切行动都要听从警方的安排。”
“我知道。”姜禄迫不及待地跟着秘书离开了办公室。
城郊的废弃工厂，一片荒凉破败。
锈迹斑斑的铁门，杂草丛生的院子，处处透着阴森的气息。
姜禄跟着警察来到工厂门口。
“砰！”一声巨响，工厂的大门被警察撞开。
姜禄跟着警察冲进工厂，四处搜索着袁地煞的踪迹。
工厂内部，昏暗而空旷。
机器的轰鸣声早已停止，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突然，姜禄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看到，在工厂中央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被白布覆盖着，看不清面容。但姜禄一眼就认出，那件衣服，正是袁地煞常穿的那件。
姜禄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颤抖着手，缓缓地掀开了白布。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袁地煞的脸上，布满了伤痕，双眼紧闭，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姜禄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发现，袁地煞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他被人勒死了！
姜禄颤抖着手，指尖轻轻抚过袁地煞冰冷的脸庞。
他试图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却发现眼皮僵硬，怎么也合不上。
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袁地煞的脸，触感…不太对劲。
“这…这不是袁地煞！”
姜禄惊呼出声。他用力撕扯着袁地煞脸上的“皮肤”，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被他揭了下来。
面具之下，是一张陌生的脸，满脸污垢，胡子拉碴，明显是个流浪汉。
“妈的！”姜禄怒吼，一拳砸在地板上，水泥地面被他砸出一个坑。
马长风的办公室。
马长风哼着小曲，悠闲地走进办公室的隔间。
真皮沙发柔软舒适，他惬意地躺了进去，点燃一支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开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岛国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脸上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
“马桑，姜禄大肆订购钢铁的事情，您都看到了吧？”
岛国男人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马长风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阴鸷。
“看到了。这小子，胃口还真不小。不过，他订购这么多钢铁，往哪放呢？他那小破工厂，可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呵呵，马桑，您可是老江湖了，这点小事，难道还难不住您？”岛国男人笑道。
马长风冷笑一声，“哼，我早有准备。当时他拦车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人把一个定位装置放到了钢铁上了。”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定位装置的实时位置。
“最近一次定位，出现在姜禄家的仓库里。之后…就消失了。”马长风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他工厂地下，真有个吞铁兽不成？”马长风自嘲地笑了笑。
岛国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马桑，您还是想的太少了。”
“哦？此话怎讲？”马长风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有没有可能…”
岛国男人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姜禄把这些钢铁，运送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马长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另外一个世界？山本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怎么可能！”
山本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
“马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您难道忘了，姜禄的古董是怎么来的吗？”
马长风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你的意思是…”马长风眯起眼睛，语气低沉。
“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
山本耸了耸肩，“至于真相如何，还需要马桑您自己去调查。”
马长风沉默了片刻，拿起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
“山本君，你说的…很有意思。如果姜禄真的掌握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方法…那他的价值，可就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了。”
“没错。”山本笑道，“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真相。”
“怎么弄？”马长风问道。
“很简单。”山本眼中闪过狡黠。
山本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瀛洲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
他们手里拿着一张染血的纸巾，战战兢兢地递给马长风。
马长风不耐烦地接过纸巾，上面用鲜血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仓库”。
“又是仓库？”
马长风猛地站起身，雪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陈婧写了仓库？她什么意思？难道姜禄那小子的秘密就在他的仓库里？”
山本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寒光。
“马桑，看来您的直觉没错，姜禄的秘密，很可能就在他的仓库里。”
马长风来回踱步，焦躁不安，“可是…他的仓库里能有什么？一堆破铜烂铁？还是…”他突然停住脚步，眼睛瞪得老大，“难道…吞铁兽真的存在？”
山本耸了耸肩。
“马桑，这世上的一切皆有可能。姜禄的古董来源不明，他的钢铁凭空消失，这些都指向一个可能——他掌握了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或者…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另一个世界…”
马长风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价值，可就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城市，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山本君，你说得对，我必须弄清楚真相！我要得到姜禄的一切，包括他那所谓的…另一个世界！”
“那么，马桑，您打算怎么做？”山本问道。
马长风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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