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由衷地说：“的确是，张老师，您的记忆力可真厉害。”
清雨没有接话。
张志强低头看着笔记本：“卫康和长兴有合作吗？孙红红是否对接过？”
清雨斟酌着用词：“有合作。查了合同，孙红红确实对接过长兴，是经办人。”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
沉默最终被吴涛打破：“可惜，当时长兴提供的供应商名单中没有这家公司。”
清雨一阵不安，张志强却说：“年代久远，医院提供的名单有错漏很正常。”
清雨又开始叙述：“孙红红的社会关系也不复杂，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她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们两个人，分别在美国和英国，都已经定居超过十年了。
我们联系之后，她姐姐表示会回国处理她的后事，估计后天会来局里。
孙红红已经从卫康离职超过10年，我们联系了卫康现在的负责人，他表示和孙红红同期的同事都离职了，联系比较困难。不过，我们准备这两天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至于朋友关系，我们正在调取她近一年的通话记录，会同步排查她的微信好友。”
张志强想了想：“孙红红被害两天内，手机通话记录排查了吗？有陌生来电吗？”
张志强的每一个问题都如此精准，清雨回答：“张老师，确实有。孙红红被害前一天，中午12点32分，有一个陌生来电拨入她的手机，通话时间是4分42秒。
这个手机号码经过查询，没有实名制，目前已经关机。
孙红红在接到来电1个小时后，就和银行预约了次日，也就是被害日的50万元现金取款。”
张志强又问：“新月海滩的监控，没指望吧？”
清雨点头：“新月海滩基本处于废弃状态，根本没有监控。通往最近主路的几条小路，连路灯都没有。晚上别说人了，路都看不见。”
张志强扶着脑袋：“那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清雨总结：“下一步主要是接触孙红红的社会关系，目前明确进入视线的，只有孙红红的姐姐。有待探索的有两方面，第一，卫康同事；第二，好友。”
张志强点点头：“你们先摸摸再说，散会吧！”
散会后，张志强叫住清雨：“小雨，你脸色太难看了，这几天不许加班，马上回家！”
和雷毅一起走出公安局，两人走了一会，没有说话。
雷毅突然拉住清雨：“小雨，你累了吧？我抱你好不好？”
清雨最喜欢雷毅像抱考拉一样抱着自己，就像他们第一次在海边时那样。她勾住雷毅的脖子，轻轻一跳，跳进雷毅怀里。
雷毅抱着她向前走：“小雨，你轻了。”
清雨不说话，她在静静地闻着雷毅身上的味道，这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味道。
雷毅问：“今天胃口有没有好一点？想吃什么？”
清雨小声说：“我不饿。”
雷毅故作生气地说：“是不是又想去坐那张椅子了？”
清雨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雷毅就近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他用手指擦去清雨的眼泪：“小雨，还没好呢，不许哭了。听话好不好？咱们吃完饭，就回家去抱抱。”
他摸着清雨的脸，心疼地说：“才几天，你就瘦了这么多。”
清雨抱着雷毅的脖子，伤心地问：“凶手为什么没有拿走那50万呢？”
雷毅嬉皮笑脸地亲着清雨的脸：“小福尔摩斯，今天你已经下班啦！再想这些，你可不乖了！你现在迫切需要想的问题是，如果不乖乖吃饭，我会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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