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眸光深邃，默不作声盯着在空间中心旋转的圆球。
“殡葬师，一个和鬼国副本一同消散的职业。”
殷慕眉头一挑：“既然这个职业和鬼国一起消散了，别人怎么会相信我拥有这一职业？”
“因为它。”，司徒空指向空中的副本之心。
“严格来说，鬼国副本并没有完全消散，因为副本之心还在，也就意味着鬼国的规则还在。
但你选择这个职业，就要承担调诡局的监管，当然，监管主理人是我。”
殷慕敏锐地察觉到司徒空话有深意，“这是局长的意思？”
“算是吧，殡葬师有一个S级职业技能，这个技能可以提取已死之人的记忆，局长希望你获得这个技能后可以帮他。”
闻言殷慕露出一抹苦笑：“我通过特殊方式获得的职业好像不能升级，自身职阶提升时并不会跟着提升…”
“当然不会，不正当手段获取的职业基本都是固定的，但明显你的不是固定的，那就可以提升，但不是用职阶升级书，而是用规则碎片。
等级的高低意味着你掌控规则的适应度，想提升职阶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吸收吞噬相应的规则碎片。”
“规则碎片要怎么获取？”，殷慕问道。
“副本中存在规则，勘破相应规则并找出其制定的漏洞，就可以将其变成相应的本源规则碎片。”，司徒空说道。
“那不是自相矛盾吗？鬼国副本已经不存在了，如何去获得它的本源规则碎片？”
“别急…”，司徒空摇摇头，“我只是告诉你方法，另外的，等你‘获得’殡葬师的身份再说吧…”
“……”
和司徒空聊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殷慕心事重重走出调诡局，在房间里窝了几天。
这几天没有收到进入副本的通知，也没再见到何氏兄弟。
“滴嘟滴嘟！智迅来电！智迅来电！”
殷慕随手抄起智迅，接通来电。
“喂？怎么了？”
“殷慕！你出来多久了！？要不是祁司芸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家窝好几天了！”
听到沈向阳的大嗓门，殷慕挠了挠头，确实忘了。
“行了又没啥事，你怎么样？”
“哎呀电话里说不清，你今天有事儿没？出来见见？”
殷慕看了眼天花板，回复到：“没什么事，你说地方吧。”
……
十五分钟后，黑城，喜当当图书馆。
“……”，殷慕嘴角抽风，他听到图书馆时脑子死机了一下，沈向阳来图书馆？
“图书馆…”
也罢，正好找找看有没有历史记载之类的书籍。
“殷慕！”
殷慕闻声回头，十分惊讶地看着两人。
沈向阳满脸喜悦，研真倾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很甜。
“怪不得你非要和我见见，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殷慕笑了，亏自己还以为沈向阳出了什么事儿，白操心了。
“嘿嘿，你速度不行啊，虽说过去十八年你都压我一头！这次被我压一头了吧？”
殷慕摆摆手，他不在意这些东西。
不过沈向阳和研真倾凑到一起，是他没料到的，两人刚认识没多久吧？
“嘿嘿，都是缘分！我第二次副本还和真倾排在了一起！一来二去，就看顺眼了嘛！”
研真倾点点头，只是盯着沈向阳的侧脸默不作声。
“那来图书馆干什么？你喜欢看书了？”，殷慕问道。
“不是，上次副本遇到了些小问题想不明白，所以来看看有没有相关的书。”，沈向阳摸摸鼻子，笑道。
“这样…那走吧…”
三人走进图书馆，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前台坐着一个小老头，名副其实，个子不高，头顶戴着一顶异常宽大的高顶礼帽，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
大衣拖在地上，被板凳压住一角，但他却毫不在意。
“别看了，这老头脾气可怪，小心他诅咒你！”
“诅咒？”，殷慕乐了，“在现世使用技能，不怕被调诡局抓走扔进大牢吗？”
“哎呀，不是技能！就是嘴巴里说得，但却异常灵验！”，沈向阳满脸戒备地看了小老头一眼，低声和殷慕解释道。
殷慕没有在意，跟着沈向阳向深处走去。
路过前台时，他忍不住看向小老头，瞳孔微微收缩。
小老头是个瞎子…他脸庞上带着两个黑色的空洞，没有眼珠…
小老头突然看向殷慕的方向，露出一个惊悚的笑容。
殷慕皱起眉头，收回目光。
“生于诡谲…终于坦诚…行于终末”，小老头低垂着头，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大梦一场空…大梦一场空…”
……
这家图书馆名字怪怪的，但藏书却异常多，竟然还有几本记载原初规则的书。
但内容都很肤浅，可能这也是还能被放在这里的原因。
调诡局禁止在现世使用一切关于规则的能力，书籍自然也不被允许正大光明摆在世人面前。
毕竟很多是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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