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总，谈合作是一件正经的事情，生意场上我更希望你叫我一声染总，程氏市场部欢迎宋总来谈合作。”
宋祁安跟被程林染指着鼻子骂没什么区别，程林染就差直说宋祁安不懂规矩了，宋祁安也是多少年没被人这么直白地怼过了。
“我早跟你说过别招她，你以为我骗你呢？”相当于程林染给了宋祁安一个嘴巴子了，花与程站出来打了个圆场，“我妹妹现在是程氏市场部的一把手，不是你想象中的小程总。你也消消气，现在可以好好跟他聊聊了吗？”花与程无奈又宠溺问程林染。
程林染挑眉，没说话。
云成玉给宋祁安续了杯茶，劝道，“人家16岁就出国上学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就你这，你刚才那是平等地跟人交流吗？要不是花与程脾气好，刚才就掀桌子走人了，你好好给人小姑娘道个歉，人家不是不讲理的人。”
一边是兄弟，一边也是兄弟，孰轻孰重本来分不出来，但谁让秦知晚疼她呢！这就很好区分了啊！
“……”宋祁安觉得事态发展得不太对，但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不过云成玉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他好像确实有点高高在上的意思，想到这宋祁安摸了下耳垂，一口气喝完这杯茶，说，“他们说得对，的确是我的问题！染总你好，我是青芒视频的老板宋祁安，想跟你个人谈个合作。”
“宋总叫我程漫就好。”程林染的态度的确好了很多，“但我依旧不会答应你的合作，理由可以给你，在我结束完下一个节目的录制之后，我没有继续接这种工作的打算。”
“程漫，你的条件不进圈真的很可惜，而且跟青芒合作，青芒完全可以让你站在主导位上！”
《出逃计划》特别版的节目里，程林染的个人数据漂亮得很，她的粉丝量不是最大的，身上可以炒作的点也少，在前期宣传时因为花与程打过招呼，节目组都没把重点放在她身上，琅意传媒也没有下心思给她造势。但就是那宣传照一出，她立马就成为了焦点，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总之流量从一开始就向她倾斜了，她在节目里又亮眼得很。就这一期节目来看，她的单人数据可以排在所有数据里的前三，放在总体来看甚至压过了好几对cp，她的双人数据甚至三人数据在各自的赛道里都是统治的存在。
又算上周六出的小插曲，程林染一个人就给这一期带来了正收益。特别版只有竞协的少量投资，但是提前播出是走了竞协的面子，这期节目前前后后的投入也不算少，做特别版也是宋祁安为了搭上竞协那群人做的人情，原本就是打算用钱打通人脉的，结果因为程林染反倒有了意外收获，而且签下程林染也是竞协的意思。
“按照我的条件，不做什么都可惜，但我不能什么都做。”程林染知道宋祁安跟她聊的合作不是幕后的合作，所以她是坚决不同意的。
宋祁安又被噎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这人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理智回归之后又觉得她说得在理，生在程家做什么不行？但他又很需要程林染作为青芒的摇钱树：“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程漫，多做尝试不好吗？而且跟青芒合作可以让你稳赚不赔！”
“宋总，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小，觉得我好忽悠啊？”程林染丢掉擦手的纸巾，又说，“只有一种办法能让我稳赚不赔，把青芒视频转给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让我稳赚不赔的办法。”
花与程一脸怜悯地看着宋祁安说：“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
谢临星冷笑，也说：“宋总，要不你真把青芒视频转给漫漫试试？”
“……”
只有云成玉是好人，拍了拍宋祁安的肩膀安慰他：“谈不下来就算了，反正你也不缺青芒赚的钱！”
“……”
宋祁安也不愧是宋总，让人一句一句的怼还能保持表情得体，他现在真的是孤立无援了，不、或许他一开始就是孤立无援的！
他原本以为花与程坐在这，程林染多少会好说服一些，是他了解得不够了！
“宋祁安，我有件事不太明白。”谢临星瞅着宋祁安，“你为什么要死磕漫漫？我记得你和漫漫根本不认识啊，花与程又不是要从青芒退股，怎么还非要签下他妹妹给青芒打工啊？”
宋祁安找到程林染要和她本人深度合作，本来就够奇怪了，他还有非成不可的架势，就更奇怪了。
“……”宋祁安被谢临星盯着，花与程也是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那我就说实话吧。”
云成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还顺道瞄了一眼程林染，见她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只觉得宋祁安要倒霉了。
“要签下程漫有两个原因，一是前天晚上那期节目她的数据足够好，到今天早上8点，就她一个人已经把那期节目的钱赚回来了，说句实话，这期节目我就是冲着赔钱买人脉去的，但它就是赚了！昨天在宴会上我只是有意向跟她多合作两部综艺。”宋祁安说着，转向了云成玉，“再一个，昨天晚上她跟你的热搜正好让竞协那帮人看见了，之后我们又帮着推流量搞宣传分散火力，今天早上8点，竞协拿到的报告又看见了她的数据，竞协话里话外都是她，我这才死磕的。”竞协会长的亲爹是文体的副局，他真正要的人脉是这位。
程林染看向花与程，她记得花与程跟她提过一次竞协。
“拒绝过了，可能是没死心，毕竟国内暂时没有第二个世界冠军，林森又是现役不合适，也只能想办法找你。”花与程说，上次花与程拒绝过之后，就听说他们转去接触齐远了，只是没想到在这还有一出。
“什么世界冠军？”宋祁安有点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她？世界冠军？她才多大啊？”
云成玉拍了拍宋祁安的肩膀 把手机递给他，“自己看吧，我就说让你去搜一下她。”
宋祁安知道程林染是程家人、花与程的妹妹，其他的确实不了解，程林染之前上过的热搜五花八门，ID又多，他也没注意过。
“你先让人上菜，我们吃着你慢慢看。”云成玉伸手捂着手机屏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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