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和林启快步走向停机坪登上飞机。直升机很快起飞，要把他们转移到附近的广汉机场。从飞机舷窗能看见指挥中心外面站着多个队伍，各个特种小组正在为装备特制电容器做最后的检查。老鹰组、黑熊组、赤虎组，每支队伍都肩负着不同的使命，但他们都将面对同样致命的威胁。
直升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王海洋调整了下安全带，感受到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正在躁动。
"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林启突然开口，目光望向体育馆的方向。漆黑的夜幕下，那座建筑仿佛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蓝光。
"李尚督使有经验，那些电容器也确实能影响感染者的行动能力。"王海洋说，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关键是要找到周教授。如果他真的成为了一个新的控制源......"
"就像那个林启一样。"林启接过话头，"每个感染群似乎都需要一个核心节点来维持秩序。这让我想起蜂群的组织方式。"
直升机越升越高，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王海洋能看到体育馆周围严密的军事封锁，装甲车的轮廓在夜视镜中清晰可见。
"你感觉到了吗？"林启突然问道，"天坑那边的有异动。"
王海洋点头。通过天人合一的状态，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远古力量的脉动。它就像一颗正在复苏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在呼唤着什么。而在这心跳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更加熟悉的频率，那是新林启的气息。
"我总觉得这不是巧合。"王海洋凝望着远方说道，"体育馆的事件，和那些闯入天坑的主播，还有那个林启又出现。一切都来得太过凑巧。"
"像是某种精心策划的布局。"林启若有所思，"问题是，谁在下这盘棋？"
直升机继续向东北方向飞去，留下那座正在经历危机的城市。夜色渐深，两个不同的战场上，命运的齿轮正在无声地转动。
没用几小时王海洋和林启已经来到天玄宫遗址附近。与体育馆的军事化封锁不同，这里只有稀疏的警戒线和几辆天道会下属企业的巡逻车。几盏大功率探照灯在夜色中来回扫动，将坍塌区域笼罩在惨白的光芒中。有几个写着地质灾害区的牌子挂在入口处。
王海洋当即就感受到了异常。地面传来细微的震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纳米机器人躁动的能量波动。林启也皱起眉头，显然察觉到了同样的异常。
"终于来了。"沈云庆从一辆改装过的勘测车上走下来，脸色凝重。"刚才附近又有一栋民房塌陷，整个影响范围还在扩大。"
张玲玲也正在查看一块便携式能量检测屏："地下200米处出现了一个异常的能量源，频率和强度都在不断波动。似乎能影响周围的地质结构。"
王海洋走到天坑边缘。借着探照灯的光芒，他能看到坍塌区域呈现出诡异的光亮。那些裂缝和凹陷也并非随机分布，而是形成了某种特定的图案，就像一个巨大的符文在地表上慢慢显现。
"这些裂纹......"林启蹲下身仔细观察，"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撕开的。而且，你们注意到了吗？裂缝的边缘有融化的痕迹。"
确实，那些岩石和泥土的断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玻璃质物质，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银光。这让王海洋想起了新林启的液态金属。
"已经找到了一个直播设备。"沈云庆指着勘测车里的显示屏，上面是一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那几个年轻人大约五小时前进入了坍塌区，直播时间在3小时前中断。最后传回的画面......"
他放大了视频的最后一帧。画面虽然模糊，但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从地底升起，周围环绕着流动的银光。
"不是他。"王海洋突然说道。经过和新林启多次交手，他能分辨出这股能量波动与新林启的有细微差异。"但很相似，就像是......一个拷贝。"
"拷贝？"张玲玲眉头紧锁。"你是说，天坑下面可能存在某种复制机制？更多的林启？"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远处一栋民房的地基突然开始下陷，墙体出现巨大的裂缝。屋内的灯光还亮着，显然里面可能还有人。
"撤离工作还没完成！"沈云庆抓起对讲机。但还没等他发出命令，王海洋已经冲了出去。
那栋房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墙体的裂缝中渗出银色的光芒。而在这片混乱中，王海洋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那声音既像新林启，又截然不同。它来自地底，来自那个正在苏醒的远古力量之源。
王海洋冲进那栋正在下陷的房屋，纳米机器人让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屋内的灯还亮着，但已经没有人影。地板在他脚下不断震颤，墙壁的裂缝中渗出的银光越来越亮。
"已经疏散了！"他对着通讯器喊道，同时敏锐地感知到地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软化。好像是某种类似液态金属的物质正从地底渗透上来，将整个建筑的根基一点点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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