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向来能认清形势。
对于以后他打算的日子，也已经有了眉目。
他前两天跟刘俊花订了婚，刘俊花爹说，等两个人结了亲就给他个正式工作。
想到这，李明美滋滋的，也不再关心郑耀武出去干什么了。
郑耀武没骑自行车，很是走了一会儿才到了张叔家里。
“耀武，咋这么晚过来？有事？”张叔披着衣服还不忘抽起旱烟。
郑耀武在月光下，就看到张叔脸上疲惫至极，眉头也皱成两个数学符号＞和＜，明显是有什么愁人的事情。
“坐吧。”张叔从外屋搬个凳子递给郑耀武，自己则坐在门槛上闷闷抽烟，等着郑耀武说话。
郑耀武突然想起上回好像有人被抓了，不干黑市的事在嘴里溜了一圈，改口问道：“张叔，上回黑市的事，咱们有人被……”
张叔狠狠抽了一口烟，在肺里游走，感受着肺里被浓烈的烟浸透，才缓缓吐出去。
“上回进去几个，我拿钱去捞，可去晚了，雷子被人给打坏啦……以后这行我看还是不干啦。”
张叔朝窗户望望，里面就睡着他的小严子。
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小严子只有我了。”
自从那天雷子被他背回来，小严子就病了，嘴里一直喊爸爸别离开他，别再出去干活了。
他本来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谁能想到小严子什么都知道。
他心疼得不行。
可这次捞人他花了不少钱。
其他的钱都用来囤货，不干黑市，根本就不知道能有什么营生可干。
他和小严子不能喝西北风。
“耀武，我想求你帮个忙。”张叔抽了一口烟道，“我还有批货，你帮我出了。以后咱们都别再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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