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技术组确认:该信号源自百公里外秦岭深处一处未登记的地下中继腔,结构封闭,电源未知,但已持续输出低功率脉冲超过七年,从未上报,也无人察觉。
而此刻,在秦岭腹地某废弃隧道入口,周海涛正蹲在控制室角落,盯着监测仪上一组异常数据。
岩层每日凌晨三点,出现轻微震动,热胀位移值超出基准线0.3微米。
连续七天,分秒不差。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取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
然后,重新坐回监视屏前,点亮记录本的第一行字。
秦岭腹地,寒夜如铁。
隧道控制室的灯光昏黄,映在周海涛布满皱纹的脸上,像一层风干的旧地图。
监测仪上的曲线第七次跳起——凌晨三点零七秒,热胀位移值再度攀升至0.3微米,分毫不差。
他没动,只是将记录本翻到新的一页,写下:“第八夜,震动仍在,非地质活动,非设备共振。人为。”
这七天里,他关闭了远程上传功能,切断所有对外通讯,只保留本地存储。
他知道,一旦数据联网,就会被归类为“异常噪声”自动过滤,或更糟——被某双看不见的手悄然抹除。
而他要等的,不是系统判定的结果,是山给出的答案。
第三夜,他在岩壁夹层发现了微弱的声波残留,频率极低,却带着某种近乎生物节律的秩序。
第五夜,红外摄像头捕捉到模糊人影:六七个裹着厚毡的老农,徒步穿越雪线,手中提着一盏不亮的马灯。
他们不语,只在一处刻有残缺编号的石桩前停下,一人取出铜锤,轻轻敲击山体。
节奏一起,周海涛猛地屏住呼吸。
那不是摩尔斯电码,也不是任何已知通信协议。
那是心跳。
准确地说,是“心跳样本”——当年“锈河工程”地下测试中,用作活体生物密钥的原始节拍,源自一名无名工程师临终前的心电记录。
楚墨曾下令将其封存为“地脉”最高权限验证音,从不用于传输,仅作身份确认之用。
可此刻,它正被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以祖辈相传的方式,在秦岭深处轻轻唤醒。
“若见铃声断,就去敲山。”
这是他们父亲、祖父留下的遗言。
没有文件记载,没有档案编号,只有口耳相承的一句话,和一把传了四代的铜锤。
周海涛颤抖着按下录音键,将这段音频单独导出,加密打包,通过一条沉寂十二年的离线信道发往深圳。
发送完成的瞬间,他拔下硬盘,塞进贴身内衣口袋,然后手动焚毁了主机芯片。
与此同时,南中国海某加密节点,信号破浪而出,直抵楚墨战术室。
他正在查看全球舆情图谱,原本压倒性的质疑声浪已开始出现裂痕。
王建国的长文掀起第一波记忆潮,李春娥课堂里的那一声“滴”引爆第二波技术溯源,而此刻,来自秦岭的音频包静静躺在桌面,文件名只有三个字:《敲山》。
楚墨点开播放。
没有背景音乐,没有解说,只有风声、雪落、铜锤轻触岩体的闷响——
一下,两下,三下……间隔精确如呼吸,节奏稳定如血脉搏动。
他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
眼睛闭上,仿佛看见三十年前那个雪夜:一群没有姓名的民工跪在冻土上,用身体焐热电缆接头;一位老电工把焊锡融成三颗星,笑着说“后人会懂”;还有那个临终前仍攥着听筒的男人,最后一句话是:“别让铃声停。”
原来它从未停止。
良久,楚墨睁开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把这段音频纳入‘地脉’主验证库。”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命名为——‘血脉节拍’。”
命令刚下达,警报突响。
卫星链路切入一段紧急加密影像:德吉的身影在暴风雪中摇晃,她背着一台黑色硬盘箱攀越冰脊,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坠入深谷裂缝。
画面剧烈抖动,最后定格在她伸手抓向空中的一瞬。
下一帧是无人机回传坐标——川西无人区,海拔5821米,距离最近救援点直线四十七公里。
硬盘里,存着十七位“地脉”初代工程师生前最后的完整口述证言。
每一句都是历史的补丁,每一段都是技术传承的火种。
而现在,漂亮国X-47B隐形无人机已从印度洋基地升空,航迹锁定坠落区域,预计六小时抵达。
战术室内一片死寂。
楚墨站在巨幅地形图前,目光落在那片猩红的预警区,久久未动。
雷诺低声建议启动“鹰喙”小队实施抢夺,飞鱼则主张远程引爆自毁装置以防泄露。
但他都没有回应。
他只是盯着屏幕里那条缓缓滑入冰缝的硬盘,看着它消失于幽暗,如同沉入时间本身。
然后,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一个从未启用过的号码。
“通知林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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