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沈妄川换了身衣服，用师尊前些天教的清洁术将痕迹彻底“毁尸灭迹”。
眼见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做好心理准备。
仔细穿好衣服，腰间佩剑向庭院走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师尊将躺椅搬在屋檐下看书。
躺椅一晃一晃地，可谢流宴的手很稳。
他翻了一页之后，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沈妄川。
在对方快步走过来时，谢流宴语气淡淡：
“今天晨练加一个时辰，为什么迟到了？”
他记得沈妄川一向准时，除非是出现了什么不可抗力。
说罢他将书放在膝盖上，眼神疑惑地看向沈妄川。
被师尊如此注视的沈妄川难得有点心虚，他实在忘不掉梦中的场景。
眼前的师尊和梦里的师尊重合，他们之间··· · ·
因为心虚，他少有地低下头，语气抱歉：
“对不起，师尊。我昨晚睡得迟了些，早上起迟了。”
他每次说谎时总会不敢看他，谢流宴挑眉：
“真是这样？骗我的话再加练。”
沈妄川难得不再觉得晨练让人又累又疲惫，只要师尊不再追问下去，他多练一会儿也没什么。
“不敢欺瞒师尊！”
谢流宴倒是有点好奇，发生什么样的事让沈妄川宁愿多练一会儿也不愿告诉他。
他把书放在躺椅上，慢慢站起身走到沈妄川身边。
对方低垂着眼，耳垂红了一片。
“你· · ·”
沈妄川生怕被师尊察觉出异样，可对方贴得太近了。
虽然早上他发泄了一番，可身体到底还是食髓知味，处在敏感的时候。
“师尊！其实我昨晚做了梦，梦见我与师尊在一处秘境里。”
听到这里，谢流宴神情微微一顿。
“0526，我不是重启了小世界吗？为什么他会以梦的形式想起？”
0526虽然困惑，但还是尽力给主神大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主神大人，沈妄川与您一样，同属于这个世界的主角。虽然世界被重启了，但他还是有可能获取到一些记忆碎片。”
谢流宴点点头，算是接受了0526的解释。
现实中的谢流宴，侧身站在沈妄川身边，语气询问：
“然后呢？你梦到了什么？”
沈妄川本以为师尊会点到即止，听到对方好奇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他的语气难得有些瓮声瓮气：
“没什么，不过是和师尊一起相处的一些趣事而已。”
“真是如此？”
谢流宴心里已经知晓答案，但面上还是装作疑惑的样子。
尽管沈妄川梦见的，真的是他们以前经历过的事。
此时的谢流宴暂时没有和盘托出一切的打算，他想看看沈妄川的反应。
沈妄川并不知道师尊的想法，他只觉得师尊再盘问下去他的脸都要烧冒烟了。
早上还将师尊的脸作为YY对象，没走几步又撞正主怀里了。
他实在不想让师尊知道自己对他竟然有那样的想法。
谁叫老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
沈妄川怀疑自己思想不干净了都没怀疑自己的梦是真实存在过的。
眼见对方严防死守不肯透露出半点，谢流宴微微俯身贴着对方的耳朵道：
“趣事里面有没有床笫之间的？”
“师尊？？！！”
沈妄川猛地后退，师尊怎么知道？
不对，他这一退可不是坐实了？
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沈妄川的心脏怦怦乱跳，难得求饶：
“师尊别再问了，我去晨练。”
谢流宴低低笑了声，走到躺椅旁拿起刚才在看的书，将其递给沈妄川。
“这个是我独创的剑谱，上面记载了很多的招式，你拿去先看几天，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沈妄川郑重地接过剑谱，“知道了师尊。”
说罢他迫不及待地往小院中走去，看得0526一愣一愣的。
以前它作为主神大人的随身系统，怎么没发现主神大人这么会撩。
之前只看见主神大人被沈妄川死缠烂打，现在起猛了，看到满级大佬来虐新手小白菜了。
完全是个刚出茅庐的新手沈妄川可完全不是现在的主神大人的对手。
看着主神大人脸上的笑，0526表示自己磕到了。
安顿好沈妄川，谢流宴重回到躺椅上。
他的修为高到一定程度，再去修炼倒是没必要。
呼吸吐纳对于他来说都是修炼。
微微阖眼假寐，谢流宴实则在脑海中与0526交流。
他不知道自己闭着眼时，沈妄川往他这边看了好几眼。
“0526，最近那位404系统的绑定者过得怎么样？”
他把心思都放在了沈妄川身上，很久没去了解过孙青阳的动向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作什么妖。
0526调出最近的记录，回答道：
“没有，对方最近很安分，一直在闭关修炼中。”
“若是这样再好不过。”
谢流宴作为三千世界的管理者，很是讨厌凭借自己的意志，妄图干扰世界秩序的人。
不管对方打着怎样的旗号，他都会将这些病毒彻底摧毁。
使其无法再祸害小世界。
谢流宴表情淡然，握着躺椅扶柄的手不自觉用力。
此时的他和0526都不会想到，本以为的野生系统404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在不久的将来竟让他不慎中招，险些失去神格。
在出过一番汗之后，沈妄川走到屋檐下休息。
先前他看师尊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走到谢流宴身边，沈妄川不自觉屏住呼吸。
师尊斜眉入鬓，薄唇紧抿，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呼吸一滞。
不然他也不会将师尊作为春梦对象。
看着看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对师尊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师尊是怎样看他的。
或许大胆一点，未来他真的会和师尊做那样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要如何定义呢？
对于踏入修仙门槛不久的沈妄川来说，眼前的一切像是陷入迷雾一般，只有身边的师尊是真实的。
谢流宴感受到对方的打量后自然而然地睁开眼，他抬眼向上看去，同时说道：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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