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九世……”
“你是余瑾儿……我又是谁？”
余瑾儿垂下眼眸，似在挣扎。
灵魂体缓缓来到她的身旁，语气平和，却带有一丝化不开的冷意：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但你现在太弱，未曾现身的仇敌却又太强，为避免出现新的意外，我不能将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告诉你。”
“你无需担心任何，你始终是你。我是余瑾儿，你同样也是。”
说到这里。
灵魂体心念一动，将余瑾儿的下巴轻轻抬起，与其双目对视。
“你可以称呼我为‘天忮’，在某种层面上，其他前世能看作是你的分支，我则不然，我们是货真价实的一人。”
“在师尊之前的世界里，我们有一个较为人熟知的称呼——‘病娇’。
其含义指病娇会对某一个人产生病态的执念，做出任何手段将其占为己有为止。
病娇会从柔弱、温和转向偏执、扭曲，最终彻底化为暴力、危险。
而你便属于余瑾儿的‘娇’，是柔弱的一面，我则是‘病’！”
“我们本一人，如此可懂？”
听完天忮的话。
余瑾儿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我还想知道……”
“为何我和师尊有如此多前世，又为何每次都是以遗憾收尾？”
闻言，天忮的双眸露出一丝悲意，“很简单，最初的结局很糟糕，我们凌驾于一切之上，却永远失去了他。”
“我们独自尝试了无数次，却总会出现新的意外，因而见证他无数次死亡。”
“这些前世，都是我们的一部分，每一世的遗憾都是布局。为了有他的未来，为了不再有遗憾，牺牲是必要的。”
顿了顿。
天忮死死注视着余瑾儿，“万界大比结束，我便要重新陷入沉睡。在这之前，我会帮你调教师尊，你必须学会！”
“可他是师尊，我岂不是僭越……”
余瑾儿感到有些为难。
“闭嘴！”天忮冷冷地打断她，“你还不明白么？师尊是一个害羞的怂货。他很爱我们，但多数情况都只会用行动表达，甚至还是偷偷地表露。”
“你等他主动出击，百年可能就一次，你就等吧，一等一个不吱声。”
“你可知道这怂货此刻在作甚？”
“师尊怎么了？”
余瑾儿顿感好奇，疑惑发问。
天忮冷笑一声，“回归候选之境时，有不少猪猡用恶心的目光打量我们，咱们可爱的师尊，正替我们杀人呢~”
“师尊真好~”
余瑾儿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见此，天忮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她，“行了，听我说。你就当师尊是一头还未驯服的灵兽。”
“若你退一步，他就会假装无事发生；若你主动逼近，他或许会挣扎。”
“但最终，他只会屈服。”
“正如我刚才那般迫使师尊，他不也只能乖乖受着么。”
天忮的语气顿了顿，随即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就像一个被吊着的傻兔子，饥饿难耐却又假装矜持，你给他一点，他就乖乖凑过来吃光。”
余瑾儿的脸颊微微一红，低声道：“可是……我也会害羞啊……”
“害羞？”
天忮冷笑一声，俯身靠近余瑾儿，语气更冷，“我们可以害羞，但绝不能退缩。”
“像师尊这种小蛋糕，矜持只会让我们饿着。为了他，我们必须不择手段，任何干扰我们的人，都得死！”
听完。
余瑾儿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挣扎，却更多的是决心。
她轻声道：“我明白了。”
“很好。”
天忮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晚，我教你如何拿捏师尊。”
……
不知不觉间。
时间一点点流逝。
夜。
星光闪烁。
皓月高挂。
是的。
那一夜，苏羽用规则之力创造的圆月仍未消失，反而融入了候选之境的规则。
此刻。
乾元神舟。
最上层的房间内。
“近千个不长眼的蠢货，敢用那种眼神看我家瑾儿，真是死有余辜！”
心念回归。
苏羽躺在床上，缓缓睁开双眸。
但有趣的是，在他杀人的时候，他发现同一时间居然还有不少女修相继死去。
能在候选之境，无视使者杀人的人选。
除了他，唯有瑾儿的前世。
此外，他再想不出任何人选。
“不愧是瑾儿的前世，竟和我有如此默契……”他心中一暖。
旋即。
他将目光投向处于修炼的余瑾儿。
却见，房间中央。
余瑾儿盘膝而坐，周身弥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
一边是炽热中夹杂着阴冷的火焰。
另一边则是蕴含无尽毁灭的雷霆。
两种元素在她的周身游走，彼此并未冲突，反而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缓缓交融。
很快。
她的双手轻轻交叠，火焰与雷霆交织，最终化作一道若隐若现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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