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你看我是像人还是像妖？”
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与不可捉摸。
白川的视线无法从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上移开，喉咙发干，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四周的雾气仿佛更浓了，将他和黄鼠狼包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黄鼠狼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笑容在人类与兽类之间模糊界限，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它向前迈出一步。
白川不由自主地后退，后背撞上了冰冷的车身，寒意直透心底。
白川的瞳孔骤缩，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关于黄皮子的古老传说。
“按照传说，黄皮子在修炼成精的时候会找人讨封。”
“如果说它像人那么黄皮子就会化为人形，功德圆满。”
“但被问的人就要分出一部分命格和气运给他，那人从此命中多舛，喝凉水都会被塞牙缝而亡。”
“如果说它像妖，那么黄皮子化不成人形就会道行受损，留下很大的伤势。”
“那么黄皮子从此就会赖上被问的人，会进行疯狂报复。”
白川的思绪电转，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消失无踪。
急中生智下，白川开口道：“sorry，l only understand English！”
黄鼠狼那双幽绿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错愕，它显然没料到白川会如此回答。
雾气中，黄鼠狼的身体微微一晃，仿佛被这句话打击得有些踉跄。
它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发出一连串尖锐而刺耳的叫声。
就像是婴儿哭泣与野兽咆哮的混合体，回荡在浓雾弥漫的郊外，令人毛骨悚然。
白川趁此机会，一把抹掉脸上的汗水，转身跑向自己的迈巴赫。
双手颤抖地摸索着车门，心中默念着。
“快！再快一点！”
黄皮子突然前跃一步，几乎贴上了白川颤抖的后背。
尖锐的爪子在雾中若隐若现，声音尖锐如刀。
“你莫不是要用洋文欺骗我！”
白川只觉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连忙摆手，用英语喊道：
“I didn't deceive you! I really don't understand what you're saying!”
话语间，他的眼神四处乱瞟，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黄鼠狼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那双幽绿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谎言。
黄皮子怒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是像人还是像妖？”
白川心思电转：“我看你像身高158cm，身娇体弱易推倒，皮肤香幼软的白毛兽耳碧眼小正太！”
黄鼠狼的身形猛地一顿，那双幽绿的眸子仿佛凝固了雾气中的时间。
它微微歪头，用一种近乎人类的好奇与不解打量着白川。
声音里竟带上了几分疑惑。
“身高158，白毛碧眼小正太？”
雾气似乎都为之一滞，四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
白川心中暗自庆幸，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强作镇定，用英语快速补充道。
“Yes, you look like a cute little boy, with soft white fur and green eyes, about five feet two inches tall. Very charming!”
黄皮子愣在原地，那双幽绿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白川见状，连忙一把拉开车门，几乎是扑进了车内。
他后背紧贴着座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从死亡边缘被拉回。
他一只手紧握方向盘，另一只手胡乱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低声自语。
“小样，还跟你白川哥玩脑筋，下辈子吧！”
说着，他迅速启动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瞬间消失在茫茫雾海中。
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尾气，在寂静的郊外久久回荡。
过了许久，白川开着车在雾气中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
柏林之声音响里激昂的音乐轰鸣着，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突然，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从后排轻轻拍了拍白川的肩膀。
他身子猛地一僵，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冲破胸膛。
白川的瞳孔放大，脸色煞白，双手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睛缓缓朝后视镜望去。
白川的视线定格在后视镜中，那张稚嫩却带着几分妖异的脸庞上。
一对碧绿的眼眸正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小正太身穿一件略显宽大的黄色外衣，毛茸茸的白色耳朵轻轻抖动，仿佛是真实存在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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