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点了点首，“孩子父亲当兵时与蒙恬的儿子交好，拿出半数黄金给他，让他帮忙让孩子母亲进宫伺候皇上，万一有幸生育后代，也许能保住刘氏一族。”
想起那封从宫廷发来的亲笔信件，他不由摇头苦笑——一个既是工人又做了母亲的女人，怎么能够成为帝王身边的女人呢？
……
在咸阳城里，有一处名“人间天堂”的地方。
实际上，这里是一家政府经营的浴池。搓澡的服务人员都是体型健硕的大爷大婶们。
这里还有客舍业务，因此有昼夜值班的两班职员。按照习惯，值夜班的人马上就要到达了。
“啪嗒、啪嗒”，木鞋敲击石板地面的声音渐近，紧接着是一阵有力的敲门声。
“这个蠢蛋，总算来了！”白日当班的看店人骂了一句，然后懒洋洋地走向门口，结果看见站在外面的是个不认识的中年人。
“想留宿还是洗浴？”守店人询问这位来者。
“我要留宿。”
听到这需求后，值班人警觉性立刻提高了：“可带着身份文书？”
“有文书。”这位自称韩兴、咸阳人的中年人答道。
看店人审视打量着他一脸狼狈的模样笑了起来：“看你这样子，该
“这样便安心了。”李瑶轻叹一声，然后看向秦月儿，“亲蚕礼当日，你要留心观察田雪的状态。只要她稍有不适，就立即终止仪式，并召太医令来。”
语毕，她补充道：“不必担忧破坏礼制，这是陛下特意嘱咐的。”
秦月儿郑重地点头，接着担忧地问：“李瑶姐姐，那你呢？谁会照料你？”
“我不会参加此次亲蚕礼，而是随陛下前往云阳县考察，听说那里有了新的水力纺车。”
李瑶半信半疑地低语：“陛下虽然近期做出了不少精妙发明，可毕竟身为男子，岂能尽知女子之事？那所谓功效胜人十倍之说，我是不信的！”
“我愿押一玉镯，我皇兄定是对的！”秦月儿扬起头。
“我也压一个玉镯，陛下肯定是对的！”田雪摇曳着纤细腰肢缓缓走来。
“我也信陛下必胜！”林晓晴鼓起勇气加入谈话。
李瑶含笑，“等见到实物再揭晓答案罢。”她略显羞涩，“我亦与陛下打了个赌，若陛下赢了，领受家法也理所当然。”
想到可能的后果，她白净清雅的脸微微泛红，“若我赢了……呵呵呵……”
...
长杨宫内，太子刘晨倚靠在矮榻上小憩片刻后睁眼，天色已现鱼肚白。活动了下僵硬身躯，他不禁怀念起故人赵诚来。
要是赵诚在，定会叫醒自己或将自己抬回殿中休息。
此时院中，国手张恒正在练拳。虽无高深武艺，张恒却享有不低爵位，前夜受邀参加春日宴。
走到近前，刘晨学了几式后随意问道：“先生可有一精通妇科且接生从未失误的学生？”
听闻此言，张恒顿时呼吸急促，心中莫名烦躁难耐。
…
“天下怎会有百分百之事？”张恒努力压制怒火，毕竟眼前不再是昔日秦公子，而是帝国之主，且是资助自己的金主。
“那九成九如何？”刘晨锲而不舍。这些读书人大都具备初中生程度的数学水平，他并不担心对方不解。
强忍内心恼怒——上次这般生气还是与先帝争论是否有长生不老药时——张恒调整呼吸以平息怒气。
“朕有一法，可以大幅降低产妇与婴儿死亡率。”见张恒眼睛瞬间睁圆，刘晨明白计策奏效。
灵感源于张仪遗作，言语可以影响他人情绪。
“皇帝之言岂能玩笑。”张恒对刘晨不按家族辈分称呼感到满意。平生最厌便是被血脉关系束缚无法自在遨游寻觅医学真谛，所以他把高武候之位传予儿子而只留方便云游的官大夫职位。
“朕乃真龙，何事不能行？”刘晨双手负于身后，沐浴朝阳之中。
“难道真龙掌握医术精髓？”好奇心驱使张恒拱手请求指点。
“翻阅各地新生儿资料数据惨不忍睹，十个产妇中便有两个难以存活，而小儿死亡率更高至三成。”刘晨语重心长地说，“这不是命定，而是流程不规范引发感染，产婆和医师都有重大责任。”
闻言张恒脸色骤变，愤怒地质问：“如此妄言要人命吗？传播出去后果堪忧！”
想起近代那位因坚信细菌感染导致产后病患的医生惨死疯人院的历史故事，但作为皇帝，刘晨地位尊崇无需畏惧，“军中治伤是否先用清水洗净？”
“自是如此，否则伤口染尘必定加重。”张恒大点其头。
“那进产房呢？房间清洗过否？双手处理过否？剪脐带剪刀火烧过否？”接连反问让张恒冷汗直冒，无言应对。
看着思索不已的国手，刘晨继续阐述计划……
不久张横内心挣扎后选择拜师并默默将象征传承的铜佩交出，这是一场隐秘又深刻的智慧博弈胜利。
连绵起伏的山峦间点缀着稀疏的松林，天空湛蓝得令人屏息，白云轻盈飘动，仿若伸手即可触碰。苍鹰振翅翱翔于苍穹之上，不时发出清越高亢的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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