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巴掌声，打得我眼前金星四冒，奈德尔瞪了我一眼笑着对非索比说：“这个不懂礼仪的格尔达，冒犯大人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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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告诫过你，不许抬头吗？”她抬起手，准备再给我一巴掌，非索比咳嗽了一声，奈德尔立即收回手势，退到了一旁。
“瑟琳。”他尖细的嗓音里刻意挤出软糯，目光从我的头顶一丝不漏地往下看，向我走近了几步。我感觉一条毛毛虫正在向我靠近，全身的毛孔都悉数张开，戒备地看着他，被他一把按住头往下压：“请您记住，在后宫要学会低头。”
“她是否已经学习过了？”他问奈德尔，奈德尔心虚的左顾右盼，支支吾吾的说道：“还望大人能去和王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宽裕几天时间。”
非索比冷眼上下再次打量我：“来不及了，你们找人赶紧帮她沐浴打扮。”
“嗯？”我和奈德尔同时一愣，那些被选中的女子，包括努勒便冲上来围住我。一个伸手脱我的衣服，一个掰开我的牙齿替我刷牙，我还没有明白事怎么一回事，已经被她们扯掉了身上的外套，露出捆绑式的黄金锁链。
她们近距离看着我身上的黄金呆愣住，可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我趁着她们发愣，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这群人：“你们要干什么，去告诉沙赫，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说完我就转身向外跑，没想到浴室外还站了两名高大的阉奴，我刚跑出门便被他们捉住，两个人毫不费力抬起我扛上了肩膀。
冰凉的地面，趴跪在上面，手脚渐渐便僵冷，身上仅裹了件挡风的绒锻。其余人绒锻下或许还穿着贴身的纱衣，而我除了缠绕全身的黄金锁链，没有一丝半缕。
漫长的等待中，听到一串甲胃声，沙赫领着他的护卫穿过无数根巨大圆柱而来。他的影子浮动在一根根沉默的石柱上，被无限拉长。
沙赫停在我双手前，弯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触摸到我寒风里发颤的双手。他勾起我的下颚，本满眼喜悦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冰冷，定睛看着我脸上的巴掌印，他双眼顿时盛满怒火：“是谁？站出来！”
“王……”纳德尔与其余的女官们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
“非索比呢？”沙赫冷声问道。
“曼达妮王太后召唤他，需要纳德尔将他叫回来吗？”
“你们领罚去吧。”沙赫温热的掌心贴住我的脸颊，解开他的皮氅裹在我的身上。
“王……”纳德尔抬起头惊诧地看他一眼，又迅速将头低下。
“滚！”沙赫一脚踹在纳德尔肩上，将她踹翻在地，挥手让其他女奴也一同退下。
他拉着我，大跨步进了寝宫，来到柔软纱幔缠绕的圆形大床边。
我站在床边，看着他脱衣服，直到他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他才停下来目光攥着我，却不说话，我感到紧张不安心狂跳不止，我盯着他解下的随身佩刀，还没有所行动，他已经先我一步拔出刀对准了我的咽喉。
“想死？”他压抑着，眸光随之一沉，“我随时可以成全你，不介意抱着你的尸体与你一起长睡不起，到地狱继续报复你。”他吐出如恶魔一样的咒语，嘴角旋开笑容如一朵生有剧毒的曼珠沙华。看见他的人都会被他美丽的外表迷惑，然后慢慢饮下这杯鸠毒。
我登时起身，扬起下巴，朝他靠近：“杀我啊！你在犹豫什么？舍不得吗？”我咬着牙，伸手握住了他的刀刃，往自己的方向拉。
血液从我指缝渗出，疼痛使我清楚认清，我不能对任何人再抱以幻想，我面前脸色逐渐失去血色的男人，让我感到讽刺，他竟然会害怕，仿佛现在流出鲜血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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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你…”他欲言又止，脸色竟是懊悔，都快让我分不清那一刻才是真正的他。
刀柄握在他手中，阻止我继续用力，却迟迟不敢抽回，他的手臂青筋跳动，与我的肌肉一同颤抖着，不肯松懈一丝力量。
他不愿意让我死，甚至，他害怕我会死，此时，我笃定这个盘旋在我心中很久的结果。嘴角不自觉洋溢起稳操胜券的自信笑意：“波斯王。”我看着他，比起他的名字，我现在更愿意这样称呼他。
沙赫眼眶急剧收缩，他不是很讨厌我的疏离客气和骄傲的样子吗？我就偏偏要做出他讨厌的模样！看着他磨牙，我的心里有种无言的快感，原来这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滋味这么好！
“你不杀我，我们就来做个约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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